“電話是他們打的,誰知道他們打的到底是不是醫院的電話,要是他們隨便假扮一個人呢?”幾個青年中,有人不服氣地說道,只是越說輕聲越輕,自己都心虛。
他這話剛出,那位年輕警察的臉就黑了,這是把他們幾個都當成傻子了,人家說什麼信什麼?
清歌嘴角含笑,緩聲開口:“警察同志,要不這樣吧,相信那人從醫院離開之後肯定是回家了,他們是一夥的,一定知道他的家在哪裡,去家裡將人找到核實一下情況,這樣他們應該就無話可說了。”
年輕警察贊同地點點頭,就要讓自己的同事去辦這件事,卻被黃髮青年攔住了:“那個,警察同志,去找人就不用了吧,不管我朋友傷勢怎麼樣,他們打人都是事實。我朋友身上的傷都是被他們給打的,這是不爭的事實,還有我們身上的傷,這些都是鐵的證據,他們總不能空口白牙就抵賴吧。”
說完,還得意地看了陳可佳一眼,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只能咬死了陳可佳打人這件事。
陳可佳張口想反駁,卻被清歌一個眼神制止了,她看了一眼手錶,說道:“警察同志,我已經請了律師,這件事我會交給律師來處理,他差不多該到了。”
年輕警察已經被這些人吵得腦殼疼,自然贊成清歌的建議,等律師了到之後,辦理好手續,清歌就帶著木兮和陳可佳走人了,剩下的事情自有律師會處理。
走出警局,陳可佳和木兮都是一臉歉意地看著清歌:“對不起啊,清歌,這大半夜的還要你來警局撈人。”
木兮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神情與陳可佳如出一轍,歸根到底,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
清歌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你們出事了找我不是很正常?而且今天這件事也不怪你們。”明顯是有人在針對木兮。
“先上車吧。”靳修溟說道。
幾人坐上車,木兮今天晚上幾乎一句話都沒說。清歌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猶豫著開口:“木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今晚木兮的情緒不太對。
木兮轉頭看向清歌,啞聲說道:“今天晚上是我拖累了你們,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原本陳可佳還沒多想,聽了木兮這話,頓時想到了什麼,震驚地看著木兮:“木兮,你該不是懷疑今晚的事情是林芷芊做的吧?”
清歌聽到這個名字,神情疑惑,陳可佳解釋:“林芷芊是木兮大伯的女兒,我們在酒吧裡遇見了她,發生了幾句口角。”
相比起陳可佳,清歌更清楚木兮與林芷芊之間的關係,不用陳可佳細說,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必那幾個流氓混混十有八九就是林芷芊僱來的了。
“先送你們回家吧,這件事明天再說。”清歌建議道。
木兮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繼續沉默,清歌幾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再打擾她。
車子開到半路,在等紅綠燈的間隙,陳可佳忽然一臉緊張地看著清歌:“清歌,你說今天的事情不會被季隊知道吧?”他們是現役軍人,放假期間要是跟人民群眾起了矛盾,不管原因是什麼,都難過季景程那關。
清歌好笑地看著她:“現在知道害怕了?”
木兮也聽到了這話,說道:“要是季隊問起,就說是我乾的。”
“不行,人是我打的,怎麼能讓你給我頂包,算了,季隊要是知道了,就實話實說好了,我陳可佳敢作敢當。”
她說這話時,臉上若不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只怕清歌就信了。
清歌沒忍住,輕笑出聲。
陳可佳聽到了,一臉幽怨地看著清歌:“清歌啊,你怎麼還笑話我啊。”她這都快火燒眉毛了。
清歌咳了兩聲,說道:“季隊不會知道的。”這件事她早就考慮到了,她給夜雲霆打電話就是怕事情鬧大了,對陳可佳和木兮的影響不好,希望父親幫忙將事情給壓下去。
這個警局的局長跟夜雲霆有點私交,這樣的小事自然會給夜雲霆面子,只是不巧的是,她給夜雲霆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清若筠也在,這件事清若筠自然就知道了,今天來的律師就是輕雲集團的。
“清歌,有你真好,你對我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呢,要不,以身相許?”陳可佳一時得意忘形,完全忘記了靳修溟的存在。
話剛說完,就接收到了一道帶著涼意的目光,陳可佳身子猛地一僵,急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我給你當牛做馬。”
那道目光的主人將視線收了回去,陳可佳輕輕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