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說話,劉學就哼了一聲:“我管你是誰,找哥們的麻煩,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給你把眼打瞎!”
“艹!”一聽這話,周圍的幾個學生都怒了。
剛才被我一腳踹飛的瘦高學生,衝陳樹大喊:“樹哥,幹他們吧!”
陳樹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小弟稍安勿躁,隨後掃了一眼劉學:“我知道你能打,但你哥劉意進號子了,你就算再能打,沒人給你撐腰,有個屁用?對付莽夫,哥有一千種辦法能玩死你,所以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別什麼話都給我往外吐。”
說完,陳樹看了看柳詩雅,又看了看我:“這小妞是你馬子?”
我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柳詩雅,同時柳詩雅也在看我,四目交接,我在柳詩雅的雙眼中看到一絲茫然,和不知所措。
此時情況緊急,我多麼希望柳詩雅可以承認她是我的女人,哪怕等度過危機以後,跟我分道揚鑣也沒關係。至少我曾親口聽她說過,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她久久沒有開口,我有些失望,心裡難受的發慌。
我轉頭眼神堅定的看向陳樹:“她和我沒關係。”
此話一出,陳樹的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冷的掉渣:“沒關係,你管你馬勒戈壁?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趕緊滾開,否則等會,哥幾個連你倆一起艹!”
我沒有讓步,因為感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還心甘情願的義無反顧。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管呢?”我毫不退讓的說道。
陳樹的眼神劇變,周圍的幾個小弟甚至開始摩拳擦掌,劉學也準備好動手了。雖然我和劉學對付他們幾個乍一看好像營養不良的學生狗,搜易賊。但我心裡卻很清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手,否則跟高二樹了敵,我和劉學在十七中將再無安身立命之地。
我一咬牙,衝陳樹說道:“只要你今天不為難詩雅,讓我幹什麼,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聞言,陳樹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他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
見我點頭,陳樹衝旁邊的四眼仔使了個眼色,四眼仔立刻轉身進了咖啡廳,等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根鐵柄拖把。陳樹接過來,一腳把拖把頭跺掉,單手拎著拖把柄,衝我一挑頭:“跪下!”
“小海,不能跪。你要想護下這娘們兒,老子陪你打。就算被打死也無怨無悔。”劉學在旁邊攥著拳頭,衝我直吼。
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發現柳詩雅的臉色一僵,彎彎的柳葉眉緊皺在一起,看我的眼神十分複雜。
劉學是我身邊唯一的兄弟,我絕不能讓他再為我冒險。不管柳詩雅是不是我的女人,至少我是喜歡她的。
我衝劉學牽強一笑:“人這一輩子,能有個拼盡一切也想保護的人,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劉學,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說完,我兩退一彎,噗通跪了下去。
下跪對我來說並不難,畢竟以前被羅春欺負的時候,我沒少跪。可那時候我沒有底氣來維護那點可憐的尊嚴。但在我愛之人面前下跪,這確實很恥辱。
在我雙腿接觸地面的剎那,我聽到身後響起柳詩雅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聲音:“小海……”
陳樹聽到劉學的話,臉上出現鄙夷的笑容:“原來是一廂情願啊,你說你賤不賤?”話音剛落,他抬手就在我的後背上狠狠的來了一下。鐵棍和木頭棍打在身上的感覺是既然不同的,木頭棍只傷皮肉,而鐵棍卻是痛到骨子裡,捱了這一下,我感覺脊椎都要斷了。
我咬著牙沒有叫出來,反倒是我身後的劉學大吼了一聲:“小海!”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才罵我的,雖然捱了罵,我心裡卻暖暖的。
陳樹和周圍的幾個小弟哈哈大笑起來,陳樹笑道:“連你兄弟都失望了,看樣子你還真是賤的夠受的!”說完,對著我後背又連續砸了三下。
這三下砸完,我直接趴在了地上,臉貼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地上的泥土都被我吸進了嘴裡,味道很苦。而就在陳樹準備繼續下手的時候,我怒吼一聲:“停下!”
陳樹冷笑一聲:“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打爽呢!”
我忍受著後背鑽心的疼痛,用雙臂吃力的撐起身體,看向陳樹,咬牙道:“樹哥,你馬上也要上高三了,面臨升學考試,要是因為我,壞了你的大事,以後這責任還得我來背。你歇會兒,我自己來!”
說完,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從有些錯愕的陳樹手裡接過鐵棍,直接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