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絕望的用刀砍向我,結果刀剛揮到一半,就被劉學擋住。緊接著鄭強一跳,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從車上給拉了下來。還沒等他完全跌到地上,我手裡的刀就已經送進了他的胸口。
鮮血綻放,涼了他的心,卻暖了我的手。我把刀從他胸口拔出,我一刀將他的右手給砍了下來,拎著他的殘肢,在劉學和鄭強的保護下,爬上桑塔納,將耿帥的殘肢高舉過頭頂,用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怒吼道:“還有誰!”
攻擊逐漸消失,現場死一般的寂靜,五百多個人,就這麼注視著我和手中的殘肢。他們的眼神中有恐懼、有不甘、有憤怒、有無奈。但無論是什麼感情,都無法改變事實。或許我的小弟幾乎損傷殆盡,現場只有我們區區三個人,但他們卻難以在把手中的刀舉起來。
為大哥報仇?殺了我們揚名立萬?或是取代我們成為本市的另一個梟雄?我堅信他們的腦海中肯定都閃過這些念頭,但鄭強是我右手所向披靡的劍,劉學是我左手堅不可摧的盾。而我的信念支撐著我可以揮動它們,誰想要取我首級,我隨時恭候!
但真正能做到信念和行動一致的人卻少之又少,五百多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踏出這一步。
而我冷笑一聲,隨手將耿帥的頭顱拋到空中,用鄙視的眼神掃視所有人:“人多又有何用?螞蟻吃象只是傳說,狼入羊群才是殘酷現實!”
說完,我跳下桑塔納,帶著劉學和鄭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宛如煉獄一般的現場,沒有人敢擋!
當我們三個走出敵人的視線範圍外時,遠遠的發現董飛燕拎著刀正在往這邊跑。等她到達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三個終於筋疲力盡的倒了下去。
“小海,劉學,強子!”我的耳邊充斥著董飛燕焦急的呼喚,但我卻無力回應,很快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我醒來的時候,董飛燕的眼睛通紅,問她話她也不說。最後還是蕭鸞告訴我,我和鄭強還有劉學失血過多,差點就沒救回來,就連醫生都快放棄了。董飛燕捅了其中一個醫生一刀,然後把刀架在院長的脖子上,他們才繼續搶救我們三個。
那一晚上,醫院血庫裡面型號匹配的血,幾乎都被我們三個耗盡了,二十幾個醫生輪番上陣,光是給我們三個做心臟復甦,就有四個醫生按到手都不會動了。幾乎是傾盡了醫院的全部力量,花費了將近六十萬資金,才把我們三個從鬼門關拉回來。
而且這六十萬只是醫院的工本費,但董飛燕情急之下捅了一個醫生,又劫持院長,為了避免醫院報警,蕭鸞把她能想到的辦法全都用上了,還跟一票小姐集資,終於湊了五十萬給院長和那名醫生,這事兒才算是了結。
我躺在加護病房的床上,調侃道:“我們三個的命竟然值一百一十萬,平攤下來,我的命值三十六萬,我恐怕是天底下最值錢的垃圾了。”
一聽這話,董飛燕就忍著眼淚,用手抽我嘴。反正傷不在嘴上,抽兩下也沒關係,要不了我的命。
蕭鸞則笑道:“能用一百一十萬買回你們三個的命,也算是值了。雖然咱們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那幫小姐的錢也都快被榨乾了,但沒關係,從今以後,在咱們市,你趙小海的大名就是信用卡,隨便刷。我向你保證,不出一個月時間,不僅讓酒吧的生意恢復,更讓酒店開業!”
我當然相信蕭鸞的實力,不過就在我跟蕭鸞說到這的時候,卻感覺下體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發現劉夢琳正在檢視我的小丁丁。
我怒不可遏的大罵:“草泥馬,我都這b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
劉夢琳撇撇嘴,根本不把我這病號放在眼裡:“木傷到就好,要是把它傷到,小心吾跟類拼命!”
為了避免劉夢琳霸王硬上弓,把我給強上了,我連忙讓董飛燕和蕭鸞把她帶走。現在的我,可經不起絲毫折騰,否則非死在劉夢琳胯下不可。
等四眼兒來了,我問了一下我們的損失。
四眼兒推了推眼鏡,語氣艱難道:“海哥,我說了你別心疼。這一仗,咱們這邊,死了十三個人,其餘的人全都重傷,現在還有十二個沒有脫離危險,我估摸著也夠嗆。因為鵬鵬哥和乾姐姐早就打點了關係,上面把這事兒都壓了下來,但要是不給出合理的賠償,那些家屬肯定會越級上訪,到時候事情還是很難辦。”
“多少錢?”我直接問道。
四眼兒深吸一口氣:“估計得要兩三千萬。”
“多少?!”我一愣,雖然多賠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