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自己真栽了進去。
她處處表現得有我又沒我,讓我放不下,又抓不住。
我不敢回紅鼎天下,甚至連老宅那邊也沒去,第一次當起了逃兵,每天就在公司裡,或者去梨園那邊。
我曾問琳達:“怎麼才能讓一個人死心塌地的愛上,讓她不跟我離婚。”
我問錯了人,琳達在情感方面就是一張白紙。
看著樓笙如此想跟我離婚,後來我有點動容,想著成全,但是孩子意外來了,讓我再也放不了手。
我送她去醫院,聽到醫生說她有孕時,我激動的說不出話,終於,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
別怪我卑鄙,有了孩子,這也是拴住她的籌碼。
所以我並未計較當她得知懷孕時的茫然,也不去看她眼神裡別的東西,將她帶回了香山,我要將最好的都給她,給我們的孩子。
可我昔日埋下的炸彈,終究還是爆炸了,蘇姍送來一份親子鑑定報告,那是樓笙跟丫丫的,其實這點我從看到丫丫的第一眼就知道,但蘇珊不僅給了我一份親子鑑定報告,更是給了我許多樓笙跟沈晨南在一起的照片,並說:“容庭,你別被樓笙給騙了,她肚子裡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是你的還好,可要不是呢?你跟她結婚這麼久都沒孩子,沈晨南跟她一走近就有了……”
“夠了。”我喝住蘇姍,將手裡的照片跟親子鑑定報告都恨不得揉碎了。
這些照片,加上曾經樓簫說漏嘴,看見樓笙跟沈晨南上。床,而蘇姍也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我跟樓笙這麼久都沒有孩子,而沈晨南一回來就有了孩子。
第19章:傅容庭:用血鋪出來的路
我陷入矛盾之中,對她的冷淡。源於自己的害怕。我怕真如蘇姍所說,樓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不否認自己想過做親子鑑定。儘管那種想法搖擺不定,儘管將她騙去了醫院,臨到最後一步放棄了,結果卻已經改變不了了。
我們的孩子沒了。
在此我多次說服自己,那不可能。那孩子就是我的,也曾想過。就算不是,也算了吧。她已經跟沈晨南有了一個女兒,若是再有一個,應當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只要她說還願意做我的妻子。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不知道。
這種想法在感受到孩子在她肚子裡動的時候尤為強烈,我對自己說。罷了罷了,只要她還留在我的身邊。我們想要有孩子,來日方長。
當有這種意識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這輩子栽了。栽在一個叫樓笙的女人身上。不可自拔。
當在年會上得知她流產的訊息,我幾乎崩潰,立馬奔去醫院,那晚我跟沈晨北在醫院裡打了起來,當時,我依然不知道他是沈晨北。
他上來給了我一拳,拽著我的衣領,我沒有反抗,只是盯著緊閉的手術室門問他:“樓笙怎麼樣了?”
沈晨北又是一拳,手指著我咬牙切齒:“我告訴你,樓笙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將她從你身邊帶走,你不配擁有她。”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嘴裡還是那句話:“她怎麼樣了?”
後來看著她被從手術室推出來,腹部平平,孩子沒了,我一時不知怎麼面對她,也不敢踏進病房,我在走廊上抽了一整夜的煙。
樓笙流產的那段日子,我的心裡時刻壓抑著,她眼裡的絕望與控訴就像是一條無形的鎖鏈,纏在我的脖子上,讓我無法呼吸,也無法去面對她,那時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景,只是這次是因為我造成的。
我得知蘇姍去醫院找她,急忙過去,卻還是晚了,看著她坐在雪地裡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的心狠狠一疼。
她問我,在乎過孩子嗎?
在乎,我怎麼不在乎,當得知她懷孕時,那種即將為人父的喜悅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她問我有沒有懷疑過孩子是不是我的。
我懷疑了。
所以我沒敢回她。
我知道她將我的不敢回答,猶豫,當成了肯定,卻百口莫辯,這是當初自己種下的因,現在也算是得到報應了不少?
誰讓我當初因為她在夢裡會喊著沈晨南的名字,我也就作死的故意喊蘇姍的名字,還喊的如此纏綿眷戀,我這就是活該不是嗎?
我給自己挖了一坑,徹底將自己給埋了,失去孩子,我終於看清了她對我的心,卻已經來不及了,我將一個毫不相干的蘇姍扯進來,已經將她的心傷的體無完膚。
看著她眼裡的悲悽,我知道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