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的人,找他們,一萬個放心。
連成傑跟顧雲生也不傻,傅氏的權利漸漸都交到我手裡,傅容庭更是將副總經理的位置給了我,他們怎麼能覺察不出問題。
我不瞞他們,但也沒告訴實情,只說傅容庭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醫生不讓他太過勞累,而我總不能真就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孩子總有長大的時候,公司這麼多事,總不能讓傅容庭一直一個人擔著。
傅容庭兩次大受傷,他們都看在眼裡,這個藉口也不算牽強。
顧雲生沒起疑,當一個人要下定決心做什麼,再難也能做到,所以經我簽字的檔案,也沒出問題。
顧雲生說:“樓笙,最近你真是變了一個人,以前還不覺得你能擔起這些事來,沒想真是讓人意外。”
我笑笑,以前我也覺得自己不會這些,但當知道傅容庭身體狀況後,我覺得這世上沒什麼是我不能做的,大概也就是他給我的這份支撐,激發了潛能吧。
人總是在逆境中激發自己所不知道的潛能,不是嗎?
瞞得過顧雲生,卻瞞不過連成傑。
私底下,連成傑找到我問:“樓笙,你說實話,傅容庭的身體不止是不適這麼簡單吧?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我望著連成傑,嘴角旋即彎起一抹苦澀:“總是什麼都騙不過你,對,他的身體不止是不適,他的心臟開始衰竭,現在用藥物控制著,醫生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做換心手術,也就三年的時間了。”
“什麼?”連成傑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一直沒說,也沒聽傅容庭他提起。”
“他連我都是瞞著,若不是我自己發現,恐怕現在我也還被矇在鼓裡。”我語氣堅定地說:“他一定不會有事,三年,我一定會找到一顆合適的心臟給他換的,一定會。”
連成傑看著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此刻當是最明白我的心情,他守著蕭寒這麼多年,當初總以為做了手術,蕭寒就會好,可現在,受過幾年的病痛折磨,此刻還在醫院裡靠著冰涼的機器吊著命。
若不是呼吸器上還顯示著有生命跡象,躺在那病床的蕭寒,誰還相信她活著?
連成傑也曾像我如今這麼大的期望,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沒辦法啊,沒到最後一刻,我只相信會好的。
連成傑對這件事也守口如瓶,當做不知道,公司裡的事,有什麼問題,他會第一個過來。
其實我最近的改變,傅容庭也察覺到了,不然他也不會將公司大權漸漸交給我,自己真去休息,只是我們都沒有說破而已。
我們都用積極的態度去面對,點破,就多了多愁善感,多了灰暗。
這樣,我們至少還能笑著,積極著。
至於家裡,愛笙跟逍遙小,不懂事,但丫丫已經懂事了,我讓她在家裡好好帶著弟弟妹妹,敏感的她,我天天跟著傅容庭去公司,加上傅容庭夜裡總是咳嗽,她也能覺出一點不對勁,有天晚上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
這兩個字我都不敢去想,或者就只當那是小感冒,幾天就會好的那種。
我摸著丫丫的小臉蛋,眼眶有些微紅,也就用謊言哄她:“爸爸只是小感冒,很快就會好了,爸爸媽媽沒在家的時候,就要你多照顧著點弟弟妹妹了。”
保姆再怎麼照顧,也只是在生活上,我也想過讓我媽從老家回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此刻叫她回來,她一定會起疑。
我跟傅容庭都不想讓我媽再擔心,再為我們操心了,她該有自己的生活跟空間。
丫丫聽話的重重點頭:“嗯,丫丫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媽媽,月妹妹什麼時候回來啊?”
“快了,就快回來了,睡覺吧。”我安慰著丫丫,給她蓋上薄被,再看了看旁邊床上的愛笙跟逍遙。
我真的不敢去想,若是傅容庭真的倒下了,這個家,這些孩子,我,怎麼能承受。
這個家,缺誰都不可以。
丫丫聽話睡覺,保姆就在隔壁,有動靜她們會來照顧,平常夜裡都是我來,但現在我已經無法分身照顧。
站在門外,我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才回了臥室,傅容庭從浴室出來,見我回來,問:“孩子們都睡了?”
“嗯,都睡了。”我走過去,從他手裡拿過毛巾,給他擦頭髮,擦身上的水珠,每次看著他身上的疤痕,心裡就難受得緊。
有我用匕首留下的,大火留下的,流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