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做丈母孃了。”
楊歡一臉八卦,挑眉道:“聽說那秦澤榕年紀輕輕就是少校了,爺爺又是上將,若真成了親家,就這背景,可比徐建豪那人大代表的職務厲害太多了,人家那是實權,你以後還不在這北城橫著走啊。”
樓笙忍俊不禁:“橫著走的那是螃蟹好吧。”
“管它是螃蟹還是龍蝦,這丫丫從小就好強,也難得有個對手,秦澤榕上次把她胳膊給打折了,能不記恨上,找他報仇麼?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歡喜冤家。”
兩人聊著,楊歡找到了鑰匙,看著楊歡手裡的鑰匙,樓笙也想到了包裡姚天明曾經寄給她的鑰匙。
楊歡驚喜道:“待會你跟傅容庭回去,我就先去一趟新買的房子,這離那邊距離還有點遠,在郊區,我跟你說,這房子我倒手一賣,肯定賺大錢,聽說那邊要修別墅區,地理位置好極了,我再跟你說一件奇怪的事,那邊原先有一套別墅,也不知道是誰的,之前我去看過,也沒見著人,好好的房子,就這麼荒廢了……”
楊歡一直說著,樓笙卻被她的話給驚了一下,腦子裡忽然想到什麼。
別墅區?
荒廢的房子?
樓笙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忙說:“楊歡,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去忙你的吧。”
樓笙話落已經疾步走出了飲品店,楊歡衝她背影喊:“你不等傅容庭了?”
樓笙沒有回答楊歡,匆匆忙忙走了。
楊歡嘀咕道:“這是怎麼了,比我好風風火火,說走就走了。”
樓笙攔了車,報了曾經跟姚天明住過的房子的地址,她坐在車裡緊緊的攥著雙手,手裡拿著的就是姚天明寄給她的鑰匙。
若是沒錯的話,這鑰匙就該是那別墅的鑰匙。
這些年,她一直沒想到那裡去,一是曾經傅容庭說那房子被賣給了一個姓王的老總,二是這些年對傅容庭的尋找,她也很少回北城,更是沒想到那裡去。
但就在剛才,楊歡說起郊外的別墅,她才恍然想起。
曾經,方晴當著她的面進過那別墅,既然方晴能進,那說明那房子應該沒賣,或者說,姚天明當初只是讓人做了一個假象,讓人以為他將房子給賣了。
到了六年未來的別墅前,樓笙看著牆上爬滿的爬山虎,牆角邊人高的青草,生鏽的鐵門,她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感覺就跟靠近傅容庭胸口時是一樣的。
她捏著鑰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敢微顫著手將鑰匙放進鑰匙孔,因為生鏽的關係,她用了些力才轉動鑰匙孔。
如她猜想的沒錯,這鑰匙果真就是這門的鑰匙。
推開生鏽的鐵門,別墅裡雜草叢生,好好的別墅,就如楊歡所說,已經荒廢了,看著這一草一木,樓笙的腦子裡浮現起自己曾經在這裡生活畫面,有自己蹲在地上固執拔草的情景,有姚天明在陽臺上叫她時的畫面。
“樓笙,快上來……”
“姚天明……”
樓笙覺得好像有人在叫她,她下意識的仰頭看向二樓陽臺,可那裡,沒有姚天明英俊的臉,溫暖的微笑,只是空空如也,只是她的幻想。
樓笙踩在鵝卵石上,眼眶忽然溼潤,她上了臺階,走進大廳,走上樓梯,站在樓梯上環看著大廳,飯廳,廚房,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曾有她跟姚天明的記憶。
樓笙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老是想哭,老是覺得姚天明就在這裡,覺得他在喊她。
她心裡也覺得悶得很,堵得難受。
摸了摸心口,樓笙抬步繼續上樓,指尖滑過欄杆上的積塵,走在走廊裡,推開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
窗戶半開著,微風吹拂過白色薄紗窗簾,飛舞著,翻卷著,讓人有一種一別經年的錯覺。
不,這不是錯覺。
而是實實在在,已經過去了六年。
樓笙的指腹緩緩地緩過房間裡一切東西,梳妝檯上的梳子,護膚品,護手霜,還有一枚髮夾,上面都積攢了厚厚的灰塵,她輕輕一吹,倒是讓淚落了下來。
拉開衣櫃,裡面也都是姚天明曾經讓人專門給她量身定製的衣服,滿滿的一櫃。
拉開抽屜,裡面有一個白色盒子,她好奇開啟,當照片映入她的眼簾,眼淚從眼眸裡滾落。
樓笙蹲下身,將一張張照片仔仔細細的看,反反覆覆的看,她都不知道姚天明何時給她拍了這些照片。
“姚天明……”
樓笙不知何時已經滿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