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
兩年追殺,三年懲罰,卻是懲罰了自己。
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本是最瀟灑的年紀,何時,她會因為一個男人神傷?絞盡腦汁?停留?
不管是恨也好,怨也好,秦澤榕確確實實佔據了自己五年年華,這買賣,委實虧。
“星月,你在為秦澤榕說好話?”
星月兩手一攤,笑:“妍姐姐,你是我姐姐,我怎麼會為一個外人說好話,我這不是讓妍姐姐丟掉包袱,好好報復嘛,秦澤榕三年時間升為上校,年紀輕輕就如此地位,而妍姐姐在華盛頓為了朵朵是受盡了苦,可不能便宜了秦澤榕,將他從上校位置上拉下來,還算是便宜他了。”
沈可妍怎麼聽星月都像是在說反話,可她也不管了,拉下秦澤榕,這是必須的。
“我去看看朵朵。”
看著沈可妍有點急的離開,星月嘆口氣,喃喃自語:“妍姐姐,我只是怕你以後後悔啊,嫁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又如何會幸福。”
她知道秦澤榕做過傷害妍姐姐的事,可不能拿自己為賭注,那樣極端的做法,痛苦的只是妍姐姐自己。
她知道妍姐姐只是不甘心,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那樣對她,傷害她,欺騙她,因此,她將自己的內心包裹起來,不讓人知道,她的心裡,眷戀的人一直是秦澤榕。
不然,為何妍姐姐還一直留著那枚秦澤榕送的鑽戒?
嘆息一聲,星月也跟著下樓。
回到軍區大院的秦澤榕被老爺子喊去書房,張震出去找人,這時也回來了,在門口囑咐道:“上校,別再惹上將生氣,好好順著他老人家。”
秦澤榕似聽非聽的應了一聲進去,老爺子見自己的的孫子出去一趟回來跟丟了魂似的,冷哼了一聲:“現在這是死心了?”
“爺爺,有什麼事你直說。”
“直說,爺爺就怕你對那女人不死心。”老爺子說:“秦家男兒,可從來沒有過如此沒出息的,小澤,爺爺今天就問你一句話,對那女人死心沒死心?”
秦澤榕艱澀自嘲:“不死心如何?死心又如何?她即將是別人的妻子,從頭至尾,她都跟我沒有關係。”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娶了白家的孫女,白靈是爺爺看著長大的,做秦家的孫媳婦,那是最合適的人選。”
秦澤榕疲憊的閉了閉眼,早知道老爺子會來這一招,若是之前,他還會反對,現在,他有什麼好反對的?
“全憑爺爺做主。”
丟下這句話,秦澤榕回了房,老爺子本來還有許多勸說的話,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對於孫子的爽快,他感覺像做夢,問從外面進來的張震:“剛才我聽沒聽錯?小澤這是答應了?”
張震笑說:“上將,你沒聽錯,上校答應了。”
只是這答應的背後是如何,恐怕只是上校自己知道了。
哎,這些年上校的努力他看在眼裡,其實再給上校五年時間,不,三年時間就夠,根本不用娶什麼白家的孫女來鞏固秦家的地位。
可前提是上將能撐三年,否則上將一倒,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會像餓狼一樣全都撲上來,雙拳還難敵四腳,上校本事再大,也架不住。
今晚的夜色,朦朧,今晚的人,失眠。
沈可妍一夜未睡,第二天起來,朵朵已經被樓笙跟傅容庭帶著在吃早餐,她隨便吃了兩口就去了沈氏集團。
現在公司慢慢的移交到她手裡,要忙的事情挺多,也正是這份忙碌,讓她可以不用去想許多煩心事。
張家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二人的婚禮,開了一上午的會,剛到辦公室,張偉打來電話,說是人已經在樓下,接她去拍婚紗照。
之前約好了攝影師拍婚紗照,時間就在今天。
若是張偉不提,她可能都忘記了,或許說,是從來都沒有記住過。
“今天很累,把時間挪一挪。”沈可妍揉了揉眉心說。
從語氣裡,張偉聽得出沈可妍是真累,也就沒說什麼。
掛了電話,沈晨北走了進來,見女兒閉目養神,一臉疲憊之色,心疼道:“寶貝兒,先回家休息一會兒,剩下的爸來做就行。”
沈可妍睜開眼,笑說:“爸,我總不能什麼都靠你,從我答應了接管公司那天起,就沒想過要偷懶,沈家的女兒,可不能被人說是隻會玩,不會做事的富二代,我還想著帶著大傢伙賺錢,把公司越辦越大,等弟弟長大了,再把公司交給他,昨晚只是沒睡好,眯一會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