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臉上表情不多。你呢,愛說愛笑的,生氣撒嬌裝可憐信手拈來,裝得跟真的似的,心裡可能是另一樣,所以我也看不出你的心思,那你說你跟宣宣是不是一樣?而且你比她會裝,明明心裡在罵我卻能說出讓我信以為真的甜言蜜語,你說你壞不壞?”
傅家三姐妹,屬傅宛最老實,傅容這個最狡猾的竟然還敢埋怨妹妹心思深?
傅容怔了一下,沒料到徐晉竟然這麼瞭解她。
她當然不能承認啊,抱住他脖子撒嬌,水汪汪的眸子無比認真地望著他:“王爺冤枉人,我何時罵過你啊?要罵也就罵過一次,就是新婚那晚……”說到傷心委屈處,半真半假的,眼裡慢慢浮上淚珠,將落未落的,楚楚可憐。
一提這個,徐晉頓時心虛了。
他親她的眼睛,哄瑧哥兒似的道:“行了行了,不說你行了吧?每次說不過我就跟我算舊賬。”
傅容嘿嘿笑了:“這叫因果報應,誰讓王爺先欺負我?”
連報應都用上了,徐晉氣結,不再跟她打嘴仗,低頭堵住她壞壞的嘴。
一通長吻,徐晉心裡癢癢,想要趁晚飯前來一回。傅容還記著前天兩人胡鬧被瑧哥兒撞見的事呢,說什麼都不肯,推來推去的徐晉越發忍不住了。見傅容真的鐵了心不給,他心中一動,忽的嘆口氣,摟住人道:“又要入夏了,父皇派我去視察黃河堤岸,後日就出發了。”
傅容被他撩撥起來的盪漾的心不由一緊,“後日就走?你怎麼才說?”
徐晉貼著她臉蹭了蹭,目光那個依依不捨啊,“怕你知道難過。”
傅容已經難過了,埋在他胸口道:“什麼時候回來?”她捨不得徐晉這個頂樑柱離開,瑧哥兒也肯定捨不得,本就為秋天徐晉出征擔心呢,沒想到……
想到上輩子,傅容忽的皺眉。
不對啊,上輩子嘉和帝確實派人去視察黃河了,只是那次派的是徐晧,傅容記得這事,是因為徐晉可能是太過牽掛弟弟第一次出遠門吧,來她這邊時居然看起了輿圖,還破天荒地教她看,告訴她哪裡是黃河,徐晧此時大概到了何處……
轉念又想,這輩子那麼多事情都變了,換成派徐晉去也不是不可能。
離別在即,傅容好像突然有許多話想跟他說,擔心京城這邊沒了他出事,也怕他在外面遇到不測,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緊緊抱著徐晉,眷戀非常。
“濃濃,給我?”她難得如此緊張他,徐晉心都軟了,但也沒忘了真正的目的,順著她耳朵往衣領裡親,喃喃地哄她:“還沒走,我已經捨不得你了,已經想你了,濃濃,現在就讓我疼一疼?我想,想得厲害……”
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情話,傅容哪裡能拒絕?
他親她,她也主動回應了起來。
徐晉大喜,生怕她反悔一般,先褪了她裙子,木已成舟,他才抱孩子似的抱她去了床上。
徐晉本想飯前解解饞就行的,沒想到傅容因為離愁變成了藤蔓,死死纏著他,妖嬈得要人命,徐晉停不下來,也捨不得停。
正難捨難分呢,外間忽然傳來瑧哥兒的聲音:“爹爹回來了,我要找爹爹。”
梅香知道里面王爺王妃在做什麼,急得勸道:“世子看錯了,王爺去花園裡了,世子不信,我這就帶你去找。”怪她估計錯了,以為這會兒夫妻倆差不多鬧完了,誰想門竟然還關著呢!
瑧哥兒才沒那麼好騙呢,甩開她手,態度非常堅決,任梅香怎麼勸都不聽,漸漸有了哭腔。
心疼兒子,傅容急得要起,可現在起來匆匆收拾也來不及啊,徐晉乾脆按住她不許她動,扭頭對外面道:“瑧哥兒聽話,爹爹給你,給你縫衣裳呢,你先去院子裡玩,爹爹縫好了再出去找你。”
瑧哥兒趴在緊緊關著的門上,聽到這話不哭了,眨眨眼睛問:“爹爹會縫衣裳?”
看著傅容因為忍笑而顫動的身前美景,徐晉嚥了咽口水才應道:“嗯,新跟你娘學的,瑧哥兒聽話,一會兒爹爹就出去找你,現在沒縫好呢,不能給你看。”先解決自己的大事要緊,反正兒子還小,好哄。
瑧哥兒第一次收到爹爹送的衣裳,高興極了,“那爹爹快點!”
說完,乖乖地跟梅香出去了。
他這麼壞,傅容假裝推他:“王爺快去縫衣裳吧!”
徐晉瞪她一眼,再次征伐。
外面天色漸漸地暗了。
結束後,因為瑧哥兒沒催,傅容暫且忘了兒子,趴在徐晉身上,目不轉睛地瞧著他俊美臉龐,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