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哥兒就在孃親的攙扶下踩了上去,晃晃悠悠的,從徐晉肩膀到腰上來來回回走,踩到哪裡徐晉假裝喊疼,他就咯咯地笑。
傅容悄悄指了指徐晉屁。股。
瑧哥兒的小壞腳丫子一腳就踩了過去,還特別用力,跟跺腳嚇唬人似的。
徐晉翻身就要起來,作勢要打他,瑧哥兒咯咯笑著往孃親懷裡撲。傅容也喜歡陪兒子鬧,抱著他躲到床角,用自己的身體擋著小傢伙。瑧哥兒緊張地看著湊過來的爹爹,見爹爹要抱走孃親,他抱著孃親脖子不許爹爹抱……
一家三口鬧了好一陣,瑧哥兒才犯起困來,揉著眼睛往傅容懷裡撲。
“今晚就讓他睡這邊吧。”徐晉親親兒子後腦勺,柔聲道。
傅容“嗯”了聲,先專心哄兒子睡覺。
徐晉靜靜地看著她。
冬日的夜裡,傅容穿了一件櫻粉色的襖子,衣襟上繡著小朵的白色櫻花,低垂眼簾凝望兒子,紅唇輕輕翕動,發出最輕柔的聲音,明明是在哄瑧哥兒,卻也哄得他安心滿足。
徐晉抬起腿,壓在了傅容腿上。
傅容抬眼,見男人目光溫柔不像是動了花花心思的,便笑了笑,嬌美如花。
瑧哥兒睡熟了,徐晉小心翼翼將他抱到床裡頭,因為昨晚瑧哥兒就是在這邊睡的,他的小枕頭也在這兒呢。幫兒子蓋好小被子,徐晉輕輕親了他一口,轉身就將傅容摟到了懷裡,摟得緊緊的。
冬夜裡相擁,越緊越踏實,傅容親了親徐晉下巴:“王爺吃過了吧?”
“吃了。”徐晉往下挪了挪,看她眼睛:“太子被廢,高不高興?”
傅容心中一跳,仔細打量他神色,小聲問道:“王爺高興嗎?”
徐晉從未明著跟她說他想要那個位子的,太子在時,那畢竟是大逆不道的念頭,徐晉不信她或是擔心她說漏嘴不跟她說也正常,現在看他眼裡的奪人光彩,莫非他想跟她說了?
傅容心跳加快。
成親這麼久她還如此謹慎,生怕在他面前說錯話,生怕他一個不快斥責她,徐晉有點挫敗也有點無奈,想不通他到底要做到何種地步傅容才會不再怕他,只有不怕,才是真真正正將他當丈夫看吧?她怕,就說明她沒有忘了兩人的身份。
是因為他很少跟她說心裡話?
徐晉翻身,壓住傅容,直視她眼睛,低聲問道:“我很高興,濃濃知道為什麼嗎?”
傅容茫然地搖頭。
徐晉在心裡喊了一句小狐狸,繼續提醒她:“你說,太子被廢,剩下我們幾個皇子裡,父皇會屬意誰當新太子?”
傅容震驚地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道:“難道,難道是,王爺?”
徐晉咬她鼻子:“這麼吃驚做什麼,莫非你覺得本王不配?”
傅容連忙解釋:“不是,就是……父皇跟王爺提過了,還是王爺猜的?”
徐晉盯著她,不答反問:“濃濃不用管那些,你只告訴我,你希望我坐上那個位子嗎?”
傅容本能地想權衡一個最合適的答案,但男人好像看穿了她心思,緊緊盯著她,逼她說出內心深處的想法。傅容不敢再看他,她閉上眼睛,抱緊他腰道:“我想,王爺,我想你坐上那個位子,不是因為我想跟著你一起沾光,而是不想旁人去坐,然後再反過來對付咱們。王爺,朝廷大事我懂得不多,可我知道,以王爺的雄才武略,不管誰登上那個位子,都會最先壓制王爺。我不想王爺受人的氣,不想咱們瑧哥兒受旁人的兒子輕視欺負,我也不想跪她們,不想跪利用過我的康王妃,不想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成王妃,更不想跪……”
“那就不用跪。”徐晉親她,親得她平靜下來,身體不再興奮顫抖,徐晉才鬆開,捧著她臉道:“濃濃,現在我就告訴你,你不用跪她們任何人,因為我一定會坐上那個位子,父皇主動給我最好,他不給,我也會讓他給。”
他聲音雖低,裡面的霸氣豪情卻沒有半分減損。
傅容喜歡這樣的徐晉,她反感曾經他仗勢欺負她的時候,卻愛看他這樣對待旁人。
但她沒有傻到相信徐晉想當他就能順順利利如願……
“王爺,”歡喜過後,傅容謹慎地提醒,“既然王爺有心那個位子,旁人說不定也有,眼下王爺確實是最適合太子的人選,但王爺也要更加小心,免得被旁人陷害,王爺說過的,寧可謹慎,也要以防萬一。”
徐晉笑了,知道她擔心什麼,他輕聲道:“我明白,濃濃只需安心照顧兒子,外面的事我都有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