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會裝作不喜她故意給她冷臉,哪怕料到自己會再次被她氣到,看到了總比相隔兩地只能空想的好。
“濃濃以後不許再跪我,我看了難受。”他攥緊了她手。
傅容本能地想問他以後當皇上了她用不用跪,但這話太大逆不道了,她現在甚至看不出來徐晉到底有沒有奪位之心,所以她也不敢暗示他什麼,如果徐晉沒有,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敢挑唆他……
簡直不要命啊,不小心傳到嘉和帝耳裡,想活都活不成。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明早徐晉還要上朝,傅容也看夠了新鮮,徐晉關好窗子,兩人重新鑽進了被窩。
傅容很快就睡著了。
徐晉沒睡。
剛剛看到下雪,他忽然記起來了,上輩子京城這場雪很快就停了,西北那邊懷安逐鹿等縣卻遭遇暴雪成災,大批災民朝京城這邊湧來。訊息傳入京城,父皇派他過去賑災整頓,他在那邊忙了一個月,臘月底才回來。
這是天災,徐晉沒法阻止,而父皇信任他將賑災撫民的大任交給他,那是看重,他也不能拒絕,只是傅容懷了孩子,他實在捨不得走開。
燈已經熄了,徐晉輕輕摩挲傅容細膩的臉龐,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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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外面一片銀裝素裹。
雪多路滑,傅容便只在走廊裡賞景,命小丫鬟們去摘臘梅,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們,難得主子放話可以盡情玩鬧,個個眉開眼笑,嘰嘰喳喳的把雀鳥都驚飛了。
傅容羨慕地望著她們。
梅香在一旁勸道:“天冷,王妃該回屋休息了,一會兒我叫人折了臘梅送到屋裡去,王妃在屋裡賞。”
傅容由她扶著慢慢轉過身,邊走邊感慨:“你說往年下雪的時候,我不是嫌天冷就是嫌積雪會打溼鞋子,待在屋裡哪都不想去,現在哪都不能去,偏偏又想去了。”
蘭香在另一旁笑道:“都一樣啊,就好比我吃梅花糕,王妃天天都送我,我吃膩了反而不愛吃,等王妃不送我的時候,我又該犯饞了。”
傅容嗔她:“嘴饞就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地提醒我賞你梅花糕吃。”
梅香蘭香都笑了。
黃昏時分徐晉回來,命人請她去前面。
自她懷孕後,徐晉一直擔心她走路太多不小心摔了,有什麼事情都是他直接過來跟她說,從來沒有叫傅容去前面過。
傅容好奇地領著兩個丫鬟過去了。
還沒走到門口,先聽到裡面哥哥爽朗的笑聲,傅容大喜,若不是懷著孩子,早就跑過去了。
五月徐晉遇刺,肅王府閉門不見客,六月裡傅容診出身孕,接下來為了保胎,除了進宮那一次,傅容再也沒有出過門。母親姐姐妹妹過來看過她好幾次,哥哥白日當差輕易得不到閒,仔細算算,傅容有半年沒有見到哥哥了。
轉到門口,意外發現傅品言竟然也在。
“爹爹,哥哥。”傅容眼眶發熱,不知道為何委屈。
半年多沒見到妹妹,傅宸當然也想,可是看到妹妹挺著大肚子的模樣,小姑娘又轉了淚,忍不住就想調侃她,目光在梅香蘭香兩人身上轉一圈,這才回到傅容身上:“你真是我們家濃濃?不是吧,我才半年沒見到她,她怎麼變醜了?”
傅容心裡的萬千感慨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瞪著眼睛看向傅品言:“爹爹,下次你別帶他來了,我看他就不順眼!”
傅品言微微笑,兩個一起訓:“在王爺面前還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哥哥先惹我的,王爺都聽到了。”傅容示威般朝自己的男人揚了揚下巴。
傅宸立即求饒:“行行行,你現在是王妃了,有王爺給你撐腰,我得罪不起行了吧?”
傅容嘿嘿笑,在徐晉旁邊落座,期待地問道:“爹爹你們晚上在這邊用吧?我這就讓廚房多添幾道菜,侯府那邊爹爹也讓人報個信兒去,別讓娘跟妹妹他們白等。”
傅品言看看徐晉,知道這是女婿給女兒的驚喜,馬上解釋道:“過來時就派人過去了,濃濃不用記掛你娘。”
傅容這才知道徐晉已經留了飯,看向徐晉時,眼裡全是歡喜感激。
當著岳父大舅子的面,徐晉沒有露出什麼表情。
傅容明白他要裝正經,心裡偷偷笑,不再管他,親暱地同父兄話說。
晚飯很快擺好,傅容在家人的陪伴下開開心心地用了一頓飯。飯後天色已經黑了,傅容想跟徐晉一起出去送人,三個男人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