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些。站在這兒,她印象太深刻,記得徐晉有多……當時的她忌憚又喜歡,現在的她,只會害怕。
她渾身顫抖,抱住他不叫他寬衣,用最軟的聲音試圖哄他憐惜,“王爺,咱們去裡面,去裡面吧,你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別在這兒行嗎?”
“去裡面有什麼好?”
徐晉不願意,從她耳邊抬起頭,看她水潤驚慌的眼睛,“濃濃,咱們不學那些普通夫妻,跟喝交杯酒一樣,咱們來點新鮮的……”
他要她體會另一種新婚夜,要她往後記起來的,只有他一個新郎。
她瑟瑟發抖,徐晉耐心安撫,等她忘乎所以,他慢慢站了起來,抱起她,靠上去。
雙足離地,傅容猛地驚醒,抱著他脖子哀求:“去裡面……”
話沒說完,被他霸道地堵住唇。
已經熟悉的溫柔,讓她再次迷失,直到某一瞬,猛地睜大眼睛。
徐晉緊緊盯著她,看她無聲哀求,看她眼中淚珠滾落。他有點心疼,但酒意與身心的滿足迅速席捲了那絲憐惜,讓他依舊只是盯著她,不錯過她任何表情。她是他的人了,她皺眉,她落淚,這些變化都因他而起,都是他上輩子沒有見過的。
“濃濃,你是我的了……”
他鬆開她唇,理智全被身體控制,聽不見她的哭聲與哀求,只憑本能行事。
本該服侍一對兒新人的床帳,空空蕩蕩,內室與外間的門板,卻“咚咚”響了起來。
門外頭,聽著裡面悽慘的哭聲,梅香蘭香臉色都白了。她們伺候姑娘這麼多年,特別是姑娘長大後,很少聽姑娘哭,閨房裡總是傳來姑娘與家人聊天時嬌軟的笑聲。有幾次夜裡姑娘也悄悄哭過,是柳東家剛去的時候,是因為傷心,不像現在,是絕望的哀求,飽含痛楚。
夜風驟冷,蘭香縮著肩膀顫抖,一開口聲音都哆嗦了:“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梅香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往窗邊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再等等,再等等,應該沒事的。”
此時此刻,她突然很希望姑娘的乳母孫嬤嬤不曾回家養老,要是她在,至少對裡面情形有個數,不像她跟蘭香什麼都不懂。
“姑娘不哭了!”哭聲止住,像是劫後餘生,蘭香緊張地攥住梅香手。
梅香也鬆了口氣,只是平復下來,卻聽那門板還在響。
她困惑地看向窗子,但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裡面的情形。
傅容是疼暈過去的,也是因為疼醒的。
她已經到了床上,徐晉,還在她上頭。
傅容不想睜開眼睛看他臉上的神情,攥緊被褥,默默承受。
徐晉終於停下時,傅容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