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他甚至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而她的腳尖就踩在他的鞋面上,帶來一絲淺淺的痛感,但這些都比不上心裡的澎湃來得激烈。
第二十七章 殺父之仇
這是從小學四年級愛上藍渃的第九年來,他第一次親密地親吻了另外一個女人。杜弘一不知道剛才的那個吻算什麼,他只是在那麼一瞬間覺得,對不起藍渃。
江家別墅的二樓視窗,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江雄。杜弘一心一狠,伸出手就將江澄恩攬入懷中肆意的親吻。
江澄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心中湧進了一股甜蜜的暖流,她只能緊緊地抱著杜弘一的腰,才能讓自己站穩。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吻,不帶任何感情,這不算是對藍渃的背叛。但是,這個原因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江澄恩一臉甜笑著朝他揮手告別,別墅二樓窗戶的窗簾已經放了下來,原先站在那裡的人已經沒有了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了還是錯了。但他現在很清楚自己處在一個什麼處境上,江雄想要他死,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而他心愛的姑娘,是他現在唯一的軟肋,雖然現在江雄嘴上不說,但是從江潮的嘴裡多少聽出了端倪來。他想要保護藍渃,那麼穩住江澄恩,是現在他能想到的最快速有利的辦法。
江雄不斷地要求他加入幫派,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只是他現在還弄不清楚罷了。江雄啊江雄,別在人面前裝作一副活菩薩的慈祥樣,我鬥不過你,難道還不能分清是非真假麼?
杜弘一是知道的,杜斌死的事情是和江雄脫不了關係。那天接到江潮電話之後,把藍渃送回學校就立刻去找了江潮。江潮看到他的到來一點也沒有驚訝。只是讓秘書退下,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所以事先讓秘書砌了一壺好茶。”江潮淡笑著,將茶水倒進杜弘一面前的瓷器茶杯上。熱氣在空中盤旋,隨之又慢慢消失不見。
“你知不知道你很會弔人胃口。”杜弘一冷冷地看著江潮做完手上的動作,眼裡透露著一絲寒光和不耐煩。
江潮仰頭大笑,連連說道:“有趣,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也和你現在一樣不可一世。驕傲自大。只是我那時候比你多了一份精煉和沉穩,我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江潮說著就站起身,聲音隨後變得很低沉,“尤其是在還未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
“把我叫來,你必定是和我有互利雙贏的關係,不然你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打恐嚇電話,站在這裡和我百般周旋了。”他看出來了,江潮與江雄父子必定是不合,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她不想管,但是若要涉及到藍渃。他不會袖手旁觀,這他做不到。
杜弘一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聰明,不然江雄也不會費盡心思要拉著他入幫會了。看來江雄早就已經有了打算,但他所做的一切,不是說可以隨意撇清的。
“你是很聰明,只是。你有時候也很糊塗。”江潮將手邊的房產證扔在桌面上,說:“這房產證是你的吧。”
杜弘一眉頭一緊,那是杜斌留給他的房產證。但是早在三年前,當那群黑衣人闖進家裡強行讓他在協議上畫押,在南城的這座房子就已經不屬於他了。但是被黑衣人拿走的房產證怎麼會在江潮這裡?!
“是你?!”杜弘一咬著牙逼近江潮,手裡的水果刀橫在江潮的動脈邊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有可能割斷他的動脈。如果真的是江潮做的,那麼他發誓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但是江潮只是愣了半會,便輕笑著將橫在脖子間的水果刀拿開。說:“要真是我做的,我會實話告訴你?你的想法也太過天真了,這是我在江雄的書房裡找到的。而且你真的以為,你父親真的是病逝的?”
這是一個晴天霹靂!杜弘一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腦海裡亂成一團。對於杜斌的死。他一直很自責,因為杜斌去世的那天他正和藍渃在香港看陳奕迅的演唱會。在第二天回去時,杜斌已經過世了,他連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這一直是他心底的遺憾,但是也對於生老病死認命了,但在聽到江潮的話時,他心底的恨意又開始像細菌一樣快速地生長起來!
原來杜斌和江雄是多年的好友,在他們年輕的時候,一起共同創立了藍鷹幫。多年闖蕩之後藍鷹幫在道上也開始讓人聞風喪膽,但是杜斌後來認識了杜弘一的母親無心管理幫派,並且結婚生子,有了杜弘一。
杜斌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