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藍渃和蘇忱的身影,但是現在蘇忱住院了,也不知道藍渃為什麼也很少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了。
肖藝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裡,旅館的暖氣管壞了,根本就通不進暖氣。她只能在被窩底下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才能稍微讓自己暖和一些。
明明就很冷,但是身體上卻不斷地在出著汗,手心裡的汗更是讓人覺得難受。
肖藝翻了個身,不知道是不是藥流的後遺症,肚子總是在天氣寒冷的時候隱隱作痛。她臉色蒼白地捂著肚子,汗珠從額際滑落進頭髮裡。
張崇予接到肖藝的電話時,還是在上著班主任的課。班主任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考試的情況,唾沫星子滿天飛著。坐在前排的同學用試卷做了紙質的帽子戴在頭上,說是防止老師的口水將剛洗的頭髮噴溼。
張崇予有些猶豫地拿起手機接通,將耳塞的一邊塞進耳朵裡。同桌有些驚訝地看了張崇予一眼,示意他班主任正在往這邊看著。張崇予猛地站起身來,焦急地看著班主任,“老師,我必須得向您請個假,我現在有事,要馬上走!”
張崇予剛說完便隨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往門外跑去,只剩下還未回過神來的班主任和一臉驚訝表情的全班同學。這是張崇予第二次逃課了,明目張膽地逃課。
旅館狹小的樓道,樓道里的黴味讓張崇予不禁皺緊了眉頭。樓道口裡還堆滿了用黑色大塑膠袋子裝著的垃圾,發出了一股噁心的惡臭味。
斑駁的牆面感覺異常潮溼,只是輕輕一碰牆面上的粉末就嘩嘩的掉了下來,張崇予循著肖藝電話裡所說的房號走去,是在樓梯的拐角處。
伸出手急促地敲了幾聲門。門裡面沒有回應,張崇予焦急地大喊:“肖藝!肖藝!快開門!”
肖藝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眼皮好重,身體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只好任由自己被無邊的黑暗漩渦吸引進去,沉沉的腦袋,沉沉的夢境。
張崇予幾乎是用腳把門踹開的,當他看到蜷縮成一團的肖藝時,他來不及多想,便跑到床前將她橫抱起來就往旅館外面跑,看著來往的計程車心慌得失措,不停地喊著:“計程車!快來人!”
肖藝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時空裡,只是突然覺得冰冷的身體漸漸的回溫了,像是又回到了母親的襁褓。但是那種感覺,讓她很心安。
張崇予雙手架在額頭上,等著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說肖藝沒事,只是提醒張崇予早點將急診費給交了,便徑直地走了。
急診費用再加上肖藝後期的藥費一共要兩千多塊,張崇予哪裡有這麼多錢。一直都在省吃儉用,但是家裡給的生活費實在是太少了。家裡困難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現在,他真的需要錢。
家裡是不能問的了,一般家裡都是月初的時候將生活費打進卡里,現在離月初還有一段時間,是來不及的了。眼下在西城這一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唯一熟悉的人,恐怕就只有藍渃了。
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她,但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男生的聲音,張崇予還懷疑自己打錯了,拿下手機放到眼前特意看了一眼,沒錯啊。
“喂?你是?”杜弘一握著電話,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傳來聲音。
張崇予頓了頓,說:“你好,我找一下藍渃。”
“哦。”杜弘一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從這裡看去女生廁所就在拐角處,但藍渃剛進去還沒有出來,於是他便接著說道:“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是誰?我待會讓她給你回電話。”
“哦,不用了,我待會再自己打給她。”張崇予將電話掛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多少有些熟悉,但是至於是誰的聲音,他還真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杜弘一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名字,那是一個他差點淡忘了的名字,張崇予。他差點忘了藍渃是和張崇予一起來到西城的,看來他們現在還有聯絡。
藍渃從廁所出來坐回位置上,手上還有一些水珠,杜弘一將餐巾紙扯出幾張塞到她手裡,說:“擦擦,溼噠噠的會有很多細菌,待會吃東西多不衛生。”
“你管我,我就是要把細菌吃下去,然後肚子痛。”藍渃撅著嘴巴看著杜弘一,一臉的得意。
杜弘一嘆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女生的鼻子,說:“你這醜媳婦,越來越難以管教了。”
“嘻嘻,相公,臣妾這廂有禮啦~”
“笑起來的樣子真醜。”杜弘一抿嘴笑道,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美極了,粉紅的唇瓣上是亮晶晶的唇彩,潔白的貝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