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前將衣服拽出來,準備打包行李。
“我還在西城的那家酒吧,你來找我吧,快點,謝章溢,你看在蘇忱的份上……”
“蘇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答應過蘇忱要好好照顧你。”謝章溢將電話掛了,連忙將衣服一股腦塞進了行李箱裡,訂了最早班回到西城的機票。
他握著手機,心想藍渃在這個點也已經睡了吧,不能見到她一面再走了。想了想,還是給她發了一條簡訊,“我有急事先回西城了,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是不是多此一舉,也許她都不會再想起自己,又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自嘲地笑了笑,謝章溢將手機關機,進入了機場的安檢通道。
飛機駛向了南方的那座久別的城市,而謝章溢不知道很久沒聯絡的蘇琪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回到西城又會遇到什麼事情。
只是在聽到蘇琪聲音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蘇忱,那一個溫暖愛笑的大男孩。他曾經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拜託自己要好好照顧蘇琪,而自己,卻沒有做到。
只能試著用現在能做的事情去彌補,不管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他都不會放任蘇琪被人傷害而不管不顧。這也許,就是對蘇忱最好的交代了吧。
第八十六章 西城之殤
終究是帶著無果的遺憾從大連離開了,還是要回到熟悉的西城,回到那充滿回憶的城市。謝章溢看著機艙外滾滾的白雲,還有遙遠的天際線,彷佛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看過了這樣的風景。
空姐笑著給每位乘客分發著食物和飲料,謝章溢只要了一杯白開水。那天在咖啡廳裡杜弘一眼裡的不屑和堅定讓他感到恐慌,只是害怕杜弘一比自己更瞭解藍渃,自己一直都自認為是瞭解她的,但是在杜弘一面前,他有些底氣不足。
就像杜弘一那天說的,藍渃就是一杯白開水,清澈透明,萬分解渴。現在他手裡的這杯白開水,毫無雜質。
仰起頭喝下,卻又是如飲甘飴。
藍渃拿著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人在接聽,今天早上起床看手機就看到了謝章溢發來的簡訊。他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
杜弘一坐在她旁邊,為她調好一杯暖暖的咖啡遞給她,“別打了,應該是在飛機上吧。”
“都幾點了,早該下飛機了啊。”藍渃擔憂地看著杜弘一,隨後又拿著手機打了一遍謝章溢的電話。
還是沒有人接聽,一陣忙音。
剛下飛機謝章溢就往蘇琪給的地址奔去,一向衝動的他也沒有想過去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間酒吧本來就很混亂,在冬夜的西城,還會有穿著黑絲襪小短裙的化著濃妝的女人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冷。
也會看到一些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扶著個吐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走出來,塞進一輛計程車裡,揚長而去。
每天這樣的悲劇太多太多,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一些看不見或者是管不著的黑暗,讓人覺得心口堵塞,卻也無能為力。
謝章溢站在酒吧門口,給蘇琪打了個電話。那邊先是忙音,再者就將電話給摁掉了。謝章溢正在疑惑著,蘇琪就將電話回過來了,“喂?謝章溢嗎?”
“嗯。我到了,在酒吧門口。”
“你等著,我出去接你。”
謝章溢掛了電話,在酒吧門前等著,西城沒有大連這麼冷,至少在晚上沒有呼呼的冷風直灌脖頸,在西城也不需要戴著厚重的圍巾。
一個穿著黑色小窄裙的女人走了出來,在謝章溢的肩上拍了拍,謝章溢驚訝地看著她,若不是這麼近的距離。他恐怕已經認不出蘇琪的臉來了。
蘇琪的臉上有種難以形容的滄桑,原本精緻的妝容,現在看來卻有種風塵的模樣。即使擦了很多粉,還是可以看出臉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她真的瘦了好多,肩膀上的骨頭都凸起來了。鎖骨更加明顯,整個人就像紙片一樣單薄。
“怎麼,認不出我來了?”蘇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謝章溢知道自己的表情有點太驚訝了,便輕咳了兩聲,說:“沒有,但你的變化還真的挺大的。”
“進來吧。別在外面站著,冷。”蘇琪說著便徑直往酒吧裡走,酒吧裡瘋狂的男女來回擺動著身體,震耳欲聾的音樂震得謝章溢耳膜都生疼起來。
“他們要多少錢?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不管多少錢我會把你贖出來的。”謝章溢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蘇琪走進了一間包廂,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謝章溢皺了皺眉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