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你了。
這麼多年了,也算是磕磕絆絆,也算是彼此羈絆。但從來沒有想過藍渃會嫁給別人,現在除了面對現實。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婚禮之後的夜下著雨,雨下得很大,雨傘都快要支撐不住雨滴的壓迫,賓客都漸漸開著車散去。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酒店門口互相道別。
謝章溢沒有和藍渃說再見,而是走進了雨裡,牧仁上前來拉他,他只是靜靜地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今晚,我保證明天好好的。
牧仁緩緩地鬆開手,啞著聲音問道,你要不要傘?
不要了。就想淋淋雨。
謝章溢說完,再次走進了雨裡,雨滴落在頭上。肩上,身上,雨水又透過衣服和身體親密接觸,有點涼,卻很舒服。
謝章溢在大雨傾盆的街道上放聲大笑,撐著傘的路人匆匆走過。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這位俊美得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男子。
他像是突然重獲自由的飛鳥,在黑夜裡暢快地歡笑著。沒人知道他臉上流淌的是眼淚還是雨水,但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女孩闖進了他的生活,用寬容教會他愛,他情願停留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輕撫她受傷的面容,回報愛。
可是此刻,藍渃在他的生命裡,再也無關愛情,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這一場婚禮,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難以過去,但卻是在經過了這一場婚禮之後,自己也開始有了要安定下來的渴望。藍渃結婚了,那麼,我也該找個人了。
杜弘一撐著傘將藍渃護送進車裡,朝站在酒店門口的藍父藍母說道:“爸,媽,你們回酒店休息吧,藍渃交給我好了。”
藍母欣慰地點點頭,上前一步將一塊金錶塞到杜弘一的手裡,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藍父,對杜弘一說:“你爸讓我給你的,這是他在部隊的時候贏得的戰利品,一直很寶貝呢,現在他讓我交給你,就希望你好好待藍渃,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
接過藍母手中的金錶,杜弘一摟了樓藍母的肩膀,說道:“媽,放心吧。”
藍母含著淚推了杜弘一一把,說:“趕緊回家吧,這雨越下越大了,別淋到感冒了。”
“弘一,我媽跟你說了什麼啊?”藍渃看著杜弘一朝車子的方向走來,連忙開啟車門讓他進來,問道。
杜弘一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說:“你真要聽?”
“什麼嘛,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藍渃不高興的撇撇嘴。
杜弘一側過身子靠近她,在她耳邊笑道:“媽說她想抱孫子了。”
藍渃整個人僵在那裡,臉憋得通紅但還是佯裝鎮定地看著杜弘一,支支吾吾地說道:“什……什麼啊,我媽也真是的,就會亂說。”
“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啊,我在想,我們要麼就生兩個好了,生一個足球隊太為難你了,生兩個他們也正好有伴,最好是一男一女。”
“喂!你不要再說啦!”藍渃羞赧地伸手捂住杜弘一的嘴,眼角還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後視鏡,司機正在抿著嘴偷笑,這下讓藍渃更加尷尬了。
杜弘一憋住笑,將她的手握在手裡,輕輕地摩擦著,“哎,成為了我的新娘,你有什麼感覺?”
仰著頭佯裝著沉思了一會,藍渃側過頭對視上杜弘一的眼睛,說:“好不真實的感覺。”
“嗯?”杜弘一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偏過頭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車子這時在公寓樓前停下,司機轉過身來,笑著說:“到了,你們可以到家裡了再膩歪。”
藍渃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連忙推了杜弘一一把,說:“快點下車拿行李啦。”
杜弘一淡笑著走下車,開啟後備箱將行李拿下來。看著藍渃走下車向自己走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也很明白藍渃剛剛說的那種和自己心愛的人剛結婚的感覺,昏昏的。的確有點不真實。那些在夢裡出現無數次的場景,現在竟然就真實地在眼前發生了。
看到杜弘一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笑著看著自己,藍渃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幹嘛這麼看著我,快點回家啦。”
“你知道嗎,我很久很久之前一直在想。怎麼和你過一輩子。”杜弘一的臉陷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嘴角有些上揚。只是他低頭看她的樣子,讓她心跳加速,藍渃靦腆地笑了笑,說:“弘一。你今晚說的情話有點多哦。”
杜弘一輕笑一聲,伸過手來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帶,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