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要娶你跟你過一輩子。所以待會我一喊你就使勁地往前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知道嗎?”
牧仁哆嗦著點點頭,隨後便聽到巴特爾大喊一聲:“現在!快跑!”
牧仁快速地邁開腿往前跑去,每一步踩在厚重的雪地裡,再拔起雙腳都覺得費勁,她回頭看到巴特爾也正在不停地往前大步走著。
身後的白色巨浪越來越近,牧仁回頭,感覺那白色的巨浪就在自己的頭頂,她還來不及尖叫,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她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個坡地裡不停地打滾著,一直往下滑,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身體也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牧仁是在溫暖的病房裡醒過來的,她的身上插滿了管子,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隊友焦急的臉頰,樊正在病房裡焦急地走來走去,聽到牧仁已經醒來的訊息,他立刻衝到病床前,欣喜若狂地看著她:“你真是嚇死我了!佛主保佑你好歹是醒過來了!”
牧仁想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脊椎鑽心地疼,樊立刻制止她的動作,說:“你躺著別動,你脊椎受傷了,要好好保養一段時間。”
牧仁不再動彈,而是看了眼周圍,張了張嘴,說:“巴特爾呢?”
一些隊友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樊握著牧仁的手,低下頭,像是猶豫了好久,才緩緩說道:“巴特爾,他……不在了。”
“什麼叫不在了?”牧仁的眼裡開始泛起了淚,她心裡隱約的不安還是應驗了嗎?
樊抓了抓頭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救援隊去到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你的身側護著你的頭部,但他的頭撞到了前面的石塊,失血過多而死。”
牧仁眼角的眼淚無聲地落下,她側過臉去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手指上還戴著他臨死前給她戴上的戒指,現在看來,閃亮的鑽戒上都是滿滿的血跡。
若是知道你這麼快就離去,真想在你將戒指給我戴上的那一刻就狠狠地抱回你,即使兩個人相擁著被埋在雪堆裡,也總比現在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強啊。
第一百零九章 寄託
謝章溢從樊的嘴裡得知了牧仁之前的故事,興許是對她經歷的事情感到同情,他竟然沒有執意要走了。將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之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舒適感,牧仁躲在自己的帳篷裡,半天不願意出去見人。
直到樊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牧仁才從自己製造的嬌羞中抬起頭來,“謝章溢睡了?”
樊搖了搖頭,在牧仁身邊坐下,說:“剛看見他一個人出去了,提著盞柴油燈。”
牧仁連忙站起身來,將書包裡的手電筒拿了出來就要往外走去,樊拉住她,“幹嘛去啊你?”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我怕他有危險。”牧仁說著便將衝鋒衣披上就跑了出去,順著樊說的路線,看著腳下有些模糊的腳印追了出去。
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雪地裡晃來晃去,牧仁焦急地在雪地裡四處觀望,生怕漏掉了一處地方,就在她有些焦慮地擦著額上冒出的汗時,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背對著她的謝章溢。
牧仁暗自鬆了一口氣,便將手電筒關了,藉著遠處謝章溢腳邊的柴油燈的光線,大步著奔了過去一下子抱住謝章溢的腰。
謝章溢大叫一聲,連忙將褲子的拉鍊拉上,回頭看到是牧仁便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你跟我出來幹什麼。”
牧仁鬆開雙手,緊張地看著謝章溢有些驚魂未定的臉,說:“這麼晚了你還出來,我怕你……”
“姐姐啊,我尿憋急了要釋放一下的,你剛才這一下差點沒讓我失禁!”謝章溢覺得有些好笑,本來就是覺得尿急了想出來尿個尿,沒想到現在尿個尿也這麼艱辛。
牧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俊俏的眉目顯得有些害羞,將偽裝的男子氣褪下。她只不過是一個情陷的小姑娘。
謝章溢將腳邊的柴油燈拿起來,說:“行了回去吧,這天多涼啊,你就別跟著瞎折騰了。”
牧仁點點頭。心裡甜滋滋的,他偶爾也會這麼關心人嗎?那個叫藍渃的姑娘,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姑娘,因為她擁有謝章溢最最無私的愛。
到了營地,樊看到牧仁回來了也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沒辦法勸服他這個生性倔強的姐姐,畢竟她決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止。那便由著她吧,隨她高興,但要是被誰欺負了,他絕對饒不了那個人。
與此同時。藍渃在學校已經快上完大學的課程了。藍渃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