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的檔案盒,挺厚的,遞過去,“這是我們新專案的相關資訊,還請鍾局長過目,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和我說。”
“你這是扯到哪兒去了?我好好跟你解釋,你總是能把話題扯到一邊兒去!我看你這樣子我們永遠都沒辦法溝通!”
當車子在a市頗具規模的高階會所門口停下時,凌春一臉正氣地說“走,姐領你討回公道去!那狐狸精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嗎?連人家的老公都不放過,臭不要臉!”
“噓!你別聲張,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凌春生怕她的正義感會壞了舅舅的好事兒,趕緊出聲制止,免得這丫頭頭腦發熱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兒來。
她這麼一說,藍若斐也開始回憶起剛才的畫面,似乎還真有那麼回事兒。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難道明可帆就沒有喝酒嗎?指不定他們倆現在就打算去酒後亂那啥呢?!
“那怎麼行?都來到這兒了,你難道還要打退堂鼓?別怕,有我陪著你……”話還沒說完,凌春眼尖地瞥見裡面有兩個人走出來,趕緊一把拉過藍若斐,連推帶搡地躲到一邊去。
凌春無奈地衝她搖了搖頭,“我說小姐,你腦子裡能不能別總這麼單純?這世界你以為處處都充滿了真善美啊?哪兒有什麼見鬼的資料?盒子裡頭裝的都是錢,是人民幣,懂?”
急匆匆地衝到舞臺那邊,凌春正協同工程人員在檢查觀眾席的護欄牢固性,把她拉到一邊,輕聲說“春春,你丫的怎麼還真的找人去跟蹤他了?你就不怕萬一被他發現,你會很麻煩嗎?到時你就算出發點再正氣凜然,他也必然會追究到底的。”
凌春很是納悶兒地看了看她,隨即笑道“我啊?我會去找個地方發洩一下,流一身汗,盡情地吶喊一番,或者是把自己灌醉,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
“小雅是這次見面的中間人,如果沒有她牽線搭橋,我連這個領導的面兒都見不著!你說她該不該在場?如此重要的人物若是出現,就能讓我在溝通的時候省卻了不少時間!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帶上別人?!”明可帆的怒氣也被她激出來了。
金錢和美女的you惑力太大了,才會有更多人甘願冒著會丟掉烏紗帽,甚至是下半輩子都在大牢裡度過的風險,去掙這些見不得光的錢。
推杯換盞又過了好一會兒,凌春的舅舅接了個電話,然後一臉歉然地對鍾局長說“鍾局長,實在抱歉得很,我老婆老毛病犯了,我得趕回去把她送醫院,就不能繼續奉陪了。這樣吧,表妹,你就代我好好‘招呼’鍾局長,接下來上哪兒消費都由我們公司買單,只要鍾局長玩得開心!”
面對這樣處處都為自己著想的好姐妹,藍若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知道她的為難,凌春二話不說就去替她做了這個醜人,從事情發生至今,一直都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支援著。
這份兒好意她無論如何都會領情的。
“若斐,你別這麼說!我相信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不會因為這些而心生嫌棄的,是明大少親口對你說的嗎?還是你自己瞎猜的?你最近會不會都想太多了?”凌春很是擔憂地看著她。
凌春琢磨著,像她這樣的瘋婆子型別自然無所謂,可是藍若斐是個正兒八經的老實人,她可不能把人帶壞了。再說了,下意識裡總覺得她和酒吧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格格不入。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哽咽了,幾乎是含淚在控訴。她不明白,此前口口聲聲說會愛她到永遠,將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明可帆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她會相信幾成,他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自己問心無愧,既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兒,就不需要事事都跟她報備。
走到更衣室裡,掏出檔案袋裡邊的東西,不由得大吃一驚,全都是明可帆的照片,畫面裡還有黎樂雅!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他們倆的照片?
感情一旦出現了裂痕,即便你再如何刻意去修補,也不見得就能完全撫平那道痕跡。藍若斐也明白,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平時他要是心情好,你隨便怎麼寫都無所謂,愛對他怎麼評價都可以。但是把他惹毛了,哪怕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都會找到各種理由去對你進行打擊報復。
看了看那檔案盒,鍾局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正色道“嗯,回頭我稽核過了有什麼意見再跟你聯絡。”
他們之間最近發生這麼多事兒,除了對明可帆此前的花花公子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