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不過了,徐青是衛慧靈的人,她們倆正在謀劃著什麼,不得而知,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兒。而她,正是那兩人的目標人物。
不過明可帆畢竟是個大男人,他也明白女人常常不自覺地會使小性子,所以在書房裡忙完後,他的氣兒早就煙消雲散了。回到房裡,已經是漆黑一片,看情形,藍若斐應該睡了。
衛慧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會做害人的事兒?哈哈哈!你就裝吧!我可沒有教過你去推人,你不也做了嗎?你不是說,也很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樣子嗎?咱倆現在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你別指望著還能全身而退,除非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幾番糾結之下,讓她也沒了心思工作,還頻頻出錯。
心裡已然像落入油鍋裡一般,煎熬著,但是藍若斐並不想讓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看自己笑話,所以她還是在強撐著。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不等她主動接近,徐青就端著盤子坐到對面,“若斐,今天凌春休息,你不介意我和你一塊兒坐吧?”
她們話裡所指的人會是誰?衛慧靈會讓徐青去做什麼呢?提到運氣,難道是要做什麼對人不利的事兒嗎?一個疑團從藍若斐的心底升起。
女人的負面情緒往往很容易擴散,僅僅是些莫須有的想象,藍若斐便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滅頂的絕望籠罩著。眼淚都不受控制地落下,憤恨地瞪著明大少的表情,活像是捉殲在床的妻子,正控訴著丈夫的薄情寡義。
氣急攻心之下,開始口不擇言,說著說著,彷彿所有的猜測都成真了,越說就越像有那麼回事兒。她彷彿都見到明大少慢慢開始夜不歸宿,並且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
但是出社會以來,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兒,藍若斐也慢慢學聰明瞭,不再盲目相信任何人。眼前這位說好聽了叫做明大少的搭檔,但就衝著上回她送明大少回家時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就有理由讓人懷疑,她對明大少是有感情的。
愛情是盲目的,同時也是自私的。
納悶兒地直視她的眼底,明大少沒有正面回答,“你的假設根本就不存在,我拒絕回答。”女人總喜歡胡思亂想,然後把自己想象出來的事兒無端加在別人頭上,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哪怕是牙齒和舌頭,都會有不小心咬到的時候呢!
“沒有啊!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可是……可是她的運氣似乎挺好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那些害人的事兒……”徐青的聲音比起剛才,又多了幾分膽戰心驚。
“寶貝兒,這兩天單位裡有煩心事兒嗎?”靠在床頭抱著膝上型電腦在看歐美股市行情,明可帆隨口問道。這幾天的氣氛明顯不對,他是知道的,只是在等著,看這小女人能憋到什麼時候再開口。
剛好今天心情不好,誰要是撞到槍口上,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屁大點兒的辦公室,偏偏每天都不得安寧,明爭暗鬥倒也算了,偏偏還有人喜歡無風起浪。笑裡藏刀已經算是比較婉轉的表達方法了,其實她就像條瘋狗似的,咬住人不放,看誰都不順眼。
愛情的玄妙就在於,其中的甜蜜和心靈上的契合,唯有身在其中的人自己才能夠體會。那種感覺,她相信是裝不出來的。
他忽略了一點,女人在被嫉妒矇蔽雙眼的時候,總是情感支配理智,這種時候完全不可能有理性的分析。
這還是兩人結婚以來所遇到過的第一次爭吵。
先是之前大清早的,就被人找晦氣,指責她配不上明大少,還說明大少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云云。接著知道了公司裡有人狼狽為殲,想要聯手對付她。這算什麼事兒?!
盯著她的背影,藍若斐唇邊的笑意慢慢收起。看來哪個單位裡都會有這麼些小人,拉幫結派不說,還要極力剷除異己,也難怪凌春平時對她們表現得如此憤慨和不屑了。
女人一旦有了嫉妒之心,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只怕這個女人是想來挑撥離間的吧?
“你是豬腦袋嗎?你剛才是怎麼說話的?明知道我跟那死女人不對盤,竟然還幫著她?”怒不可遏的聲音雖然已經極力壓抑著,但還是不難聽出,說話的人很氣憤。
為了不打草驚蛇,藍若斐終究還是沒有走進辦公室,靜悄悄地離開了。看來她很有必要好好試探一下徐青了,弄清楚局面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驟然收住了腳步,藍若斐不禁多了個心眼兒,徐青的妹妹,和衛慧靈又有什麼關係?總不會是託她找人給自己妹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