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醫術了得,明可帆沒有心情去理會究竟這些人是什麼軍銜有過什麼成就,他唯一關心的焦點只是有沒有把握能治好他老婆。
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明可帆便在醫生護士的催促下,坐回原位,救護車呼嘯而去。看到躺在擔架上的人兒,他很慌亂。
身旁傳來小朋友的哭聲,正是方才藍若斐想拉回來的孩子,他毫無預警地衝到大馬路上,藍若斐出於本能只想去救他。而從路口拐彎過來的司機沒有料到會有人橫衝出來,踩剎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斐兒,要堅強一點兒!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一定要堅持住!你最勇敢了,不是嗎?”用雙手緊緊包覆住她的小手,明大少六神無主。
他們這麼吵鬧,床上的人依舊毫無動靜,秦蓉方不禁嘆了一口氣,“唉,若斐要是醒過來,你們真該好好真心來之不易的幸福。”
所有的險情都在一瞬間發生,根本就來不及去權衡利弊,更不可能算計清楚怎樣才能既救了人,又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慢著,現在的位置似乎偏離了原來的地方,也就是說,不會再壓迫到她的神經,造成其他的影響。那是不是就有希望順便藉著這次機會,將血塊消除了呢?
“媽,你打算在門口站到天黑嗎?”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已經有好一會兒了,明可帆只是暫時還不想搭理,因為他還要給藍若斐念小說,所以才沒有停下來。
能走到一起是緣分,組建一個家庭就更加不容易,所以希望他們能排除萬難,始終都緊緊牽著對方的手,走下去。
以藍若斐目前的情況來說,環境還是很重要的。好歹明家在a市的關係不少,明政委在軍區裡還有那麼多技術超群的軍醫,多些人,興許就能找出更有效的法子了。
做這些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更沒有半句怨言,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況且在他的想法裡,伺候自己老婆這是一個老公該做的事兒。
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幾年的朝夕相處,已經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了,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估計她也活不下去了。
而她那寶貝兒子,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原來明可帆也會有如此靜謐的時刻。以往他的身上要麼就是一身戾氣,要麼就是一臉的冷冰冰,活像是個萬年冰山似的。
警察留下給肇事司機做筆錄,而明可帆則陪同藍若斐上了救護車,關上車門之前,只見一位婦人抱著孩子匆匆跑過來,“先生,麻煩你幫我跟你太太說聲‘謝謝!’,如果沒有她,我們家小輝估計已經……”
秦蓉方來到病房的時候,明可帆正把病床推到窗邊,讓藍若斐曬太陽,他自己則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給她念小說。
白宇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他知道在這些老行家面前,他的經驗還不夠老道,所以最好就是虛心聽取他們的意見。不過看了半天,發現他們的態度都很保守,只是在藍若斐原來的診治結果基礎上找辦法。
每聽到一句話,明大少的心就往下沉幾分,這麼說來,情況不容樂觀了?!
她壓根兒就不敢去想象那個可怕的畫面,即便現在兒子被她牢牢抱在懷裡,也還是後怕不已,身體抖得厲害。
不知怎麼的,此刻看到的畫面,讓秦蓉方一時就失了神,如此和諧而美好,讓人不忍去打擾。這是個奇妙的存在,即使藍若斐安靜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可是秦蓉方總覺得,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會跟著明可帆所念到的情節而有了相應的微妙變化,那原本就白希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顯出幾分病態。
“寶貝兒,是不是覺得臉上很冰涼?沒辦法,據說用冷水洗臉對面板比較有好處,有助於保持面板的彈性和緊緻,我懂的多吧?你要是不喜歡,就起來跟我吵架唄!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好無聊哦,原來沒有人跟我鬥嘴的時候是這麼空虛寂寞的。唉!”
儘管心情無比沉重,他還是禮貌地對醫生點了點頭,“謝謝!”看來他很有必要跟白宇通個電話了,留在香港這邊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只有讓老頭兒動用關係,弄輛飛機來把他們接回去。
沒想到以往強勢的老太太居然還客套起來了,不但沒有大肆宣揚地通知所有人,她大駕光臨,反而還有閒情逸致待在邊上看著他們倆你儂我儂。
輕而易舉的,他就聯想到藍若斐衣服上被染到的血跡,流了這麼多血,想來傷情應該不輕,現在只求她不要傷到身體的主要部位。
已經有人打電話報警,叫了救護車,因為不知道藍若斐傷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