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今晚的提議,一開始沒懂,舊金山這個詞出來後,誰都明白什麼意思了。
老嶽怎麼想的,幾個兄弟其實都清楚。
男人一旦從一段關係中解脫出來,除非腦子發熱,一般不想再回去糾纏了,所以他們下定決心要分手時會經過深思熟慮的考慮。
這1年,老嶽沒再找她,提都沒提過。
陸澤安心有感慨,端起酒杯,繞桌一圈,幾個人又幹了。
他彎腰,又從啤酒箱裡拿了一瓶上桌,拿開瓶器啟開時,臉有些紅:“行了,過去的事,咱兄弟幾個不要再提,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252 結局篇:忘記她,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楚燕西趴桌上,朝陸澤安翻了翻白眼,心裡直嘀咕:“得,斯嘉麗附身了。”
這一晚,兄弟幾個圍著一個鍋底,舉杯碰杯,再大的困境也抵不過這一刻的逍遙自在。
……
很久之前,她還是他身邊的小女孩,事事依賴他,若要告訴她,有一天你會以這種決絕的方式和他分開,她定然不會信佐。
很久之後,這樣的事真的發生了,以失去他為代價,以得到兩位至親為補償,可是她的心就像空穴一樣,風聲魯魯。
病好後,她和往常一樣,按時作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撫養她的寶寶,哪怕那個人未來會忘記她,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江城那幾日,佟媽媽來找她,提到這件事並沒有否認,她也能理解。
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雖然她痛,但也未嘗不是好的結果—渤—
如此一來,便徹底打消了她心底對他念念不忘的念頭,從此以後,好好的過自己的人生。
本來愛情就是錦上添花之事,有則好,沒有也不會死人。
她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幹活的時候時常神思飄遠,而後就又會莫名想起他。
“深深,你的手機響了!”
客廳中的落地窗投下耀眼的陽光,顧小亮坐在地毯上,正嘗試著織一件嬰兒的毛衣。
她的寶寶1月份出生,雖說舊金山最低溫度很少低於5℃,但下一年若是帶寶寶去阿拉斯加過聖誕,這些東西總歸是要置辦的。
深深從開放式廚房跑出來,影子一閃而逝,匆匆上了樓,邦邦的聲音稍後在頭頂響起。
她手機確實在響。
走到床櫃邊,彎腰拾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有意外到。
那日佟媽媽對她說的話,儼然和臨終遺言沒差別,深深以為她要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了,沒成想,她剛回到舊金山,佟媽媽的電話也就打來了。
滑開通話,她剛把鏡框往上扶一扶,那端人卻突然哭哭啼啼起來,讓她愣了一下。
還以為佟媽媽出了什麼事,再一聽,沒成想,那端人竟是老太太。
不過2年時間,溫佩玲的聲線已經如斯蒼老,泛著啞:“深深啊,你回來吧,把我孫子帶回來讓我見一面吧……”
她臉色像一張白紙,迅速蒼白了下去,嘴唇動了動,心臟彷彿就要從喉嚨管跳出來似的。
見她不答,溫佩玲哀涼的哭了起來:“深深啊,我聽說你生了名傅的兒子?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什麼你不說啊?你帶孩子回來一趟行不行?我想見見我孫子啊……”
可想而知,老人家在經歷家中鉅變後,現在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和她說這番話。
深深坐下床沿,後背微微起伏:“媽,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溫佩玲聲音發抖,句句悲苦:“謝謝你,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媽,家裡現在潦倒成這樣,我也不敢希冀你能跟名傅同甘共苦,我只想見見我的孫子,可以嗎?我不會跟你爭搶孩子的撫養權,我只想見見我的孫子,行不行?”
深深被溫佩玲苦苦哀求的口氣刺到了,她沒忘記,這是她愛著的那個人的母親,所謂愛屋及烏,她恨不起來。
電波一度發出嘈嘈的雜音,溫佩玲許是心急如焚,一旦聽不到深深的聲音,就認定她想拒絕,於是說出來的話更加痛苦。
“深深啊,當媽求你,看在名傅對你的情分上,你帶孩子回來一趟,好不好?我老了,去不了那麼遠的地方,也沒有相關證件,只能麻煩你帶孩子回來一趟,你的孩子也是名傅的孩子啊,是我的孫子啊,求你看在名傅對你的情分上,帶我的孫子回來讓我見一見,好不好?”
深深聽到樓下有講話聲,方一回神,對溫佩玲簡短的講道:“媽,稍後我再給您打電話,我現在不方便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