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就算是裝,可是也不能夠裝的這麼像,裝的和真的一樣逼真,要知道,如果四爺和這個女人有那種關係,今晚上的偶遇,他再鎮定,也沒辦法做到像現在這樣自然。
這是偶遇,和商量好的
偶遇不同,人的第一反應完全是心裡寫照,深深從他臉上真的沒能看出來一點點不尋常來。
“那不是你朋友嗎?!”
眼看車子就要拐進小區,情急下的深深,說了這番話,還指了指已經越來越近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走在人行道上,已經路過小區大門,背影特別高挑,上次偶然看見她,也是這樣低著頭,感覺人很累,很沒有力氣。
聽聞這話的四爺立刻挑了眉,車速都降下來了,順著深深手指的方向,扭臉朝窗外望。
那一瞬間他眯起眼睛,反問道:“你說誰?”
“那個女的啊,穿黑風衣的。”
四爺壓下雙眉,仔細看了一遍,轉臉望向深深:“哪是我朋友啊,當成誰了?”
深深突然發現她沒話可說了,於是扯唇笑了笑,露出了一個合適的尷尬回應。
這事四爺根本沒去想,從他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車子一徑行駛到車庫,停進車位,自始至終他都特別淡然,說真的,再怎麼會裝,也裝不出跟真的不認識一樣。
人的情緒是沒法偽裝的,如果他心裡非常緊張,有東窗事發的危險,就算臉上依然微笑,但精神方面總會露出馬腳。
但他沒有,自始至終,他和沒遇到那個女人之前一模一樣。
……
文非凡的電話有點蹊蹺。
會不會是那通讓她暫時不要出現的電話,讓她看起來那麼疲憊,又孤單,可是既然讓她不要出現,為何她又出現在他小區外面?
會不會這幾天晚上,她都有偷偷跑到他小區外面觀望?
但是為什麼連續兩次,都那麼好巧不巧的從後面開車遇上她這個看起來像是下夜班歸家的身影?
某些在腦海裡形成的想法,又被那天深夜,那個女人買了藥,駕車回他公寓的場景打消了。
不對不對,她和他,分明是認識的,她開了他的車啊。
就算房裡的腳步聲無從考量,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但她確實開了他的車啊,這一點深深一直想不通。
……
一路沉默無語的回到他的公寓。
他期待的那句“爸爸”,豆豆一直沒有喊出口。
回到公寓的他,換上棉拖,便將豆豆抱起,往空中拋,這一幕看的深深驚心動魄。
“別跟他玩了,放下來吧!”
連鞋都沒換,深深跟了上去,沒忘記這個男人今晚喝了酒,萬一酒勁上來,一個沒留神把孩子摔了可怎麼辦。
但四爺沒搭理她,像個別扭的女人一樣,當她上前時,他突然把孩子攬在懷中,用背擋住她。
深深硬生生的愣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他會對她做出這個舉動,這是一種拒絕和劃清界限的意思,她眉頭鎖的很深,心中泛起很可怕的念頭。
“把兒子給我吧。”
四爺大步就走了,豆豆原本會鬧,但他帶著他玩拋舉,這個不安分的小男人就開心了,誰讓他開心他就跟誰好,這是他目前的交友原則。
深深沒有追進去,望著男人結實的身影在臥室門口消失,裡面傳出孩童的笑聲。
如此,客廳便安靜了下來。
深深走回玄關,把拖鞋換上,才提著包,沙沙的走到沙發前坐下,腦海一片散沙。
不久,臥室房間傳出哈哈大笑的聲音,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逗得豆豆那般開心,咯咯笑個沒停,腳步聲時而咚咚的,明顯光著腳在地板上跑。
深深心裡有氣,起身就朝臥室走去。
站在門外,看著在房間裡面沒下限的討好兒子的男人,深深失去了力氣,四肢百骸好像一下被抽走了血液一般。
……
整整一個小時,她坐在冷沙發上,聆聽著漸漸消逝下去的歡樂聲,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男人從臥室步出,反手闔上門,邁步朝她走來。
耳畔是沙沙的步子,沉穩的走了幾步,倏爾出現在背後,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頸子,輕輕的向鎖骨下方移去。
深深抬手抓住那隻手,轉頭朝上看他:“兒子睡了?”
“睡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