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
深深點點頭,也算認同。
“主要是這兩年你沒跟孩子接觸過,孩子對你陌生也是正常的,以後接觸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你是爸爸了。”
男人的薄唇微微翹了翹:“先找個時間,把頭髮染黑。”
提到這個事,深深忍不住笑了笑,擺擺手說:“別太在意,我不過隨口胡說的。”
“不是。”四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豆豆確實把我當成爺爺了,如果我不把頭髮染黑,只怕別指望孩子叫我一聲爸爸了。”
他雖這樣調侃自己,卻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男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女人腦海中閃過的不是當日豆豆喊他爺爺的畫面,而是,那個女人的畫面。
於是他再同她談兒子,她心底就有一點點介意。
丈夫對妻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如果兩人為了孩子對薄公堂,男人企圖搶走孩子的撫養權,那這個男人對女人而言,就是敵人。
深深的表情沉了又沉。
“四爺,聽說我哥生意出了點岔子,是你背後搞的鬼麼?”
縈繞著輕音樂的優雅餐廳,氣氛溫馨,每一桌相隔都有一段距離,所以不會打擾到他人的用餐。
深深的口吻雖然有點嚴肅,但在四爺聽來,也不過是個正常反應。
他沒辯白什麼:“事情已經擺平了,你安心,你哥沒事。”
“那就是說,這件事確實是你乾的?”
“不是我,但我也沒辦法跟你解釋什麼,總之深深,你哥沒事,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好麼?四爺剛回來,想和你好好的吃個晚餐。”
深深便點點頭:“好,不說了。”
……
用罷晚餐,深深要去上洗手間。
可是她剛進去,身後就席捲來強大狂野的男性氣息。
男人的大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抵在牆壁上,瘋狂的吻朝她細細密密的印了下來。
好在女洗手間此時沒人,也無人闖入,看到這一幕有礙觀瞻的情事。
深深被四爺吻的喘不過氣,頭暈乎乎的,後腦勺枕在牆壁上,又覺得頗涼,於是她想把他推開。
“晚上去我那邊過夜吧,嗯?”
她想了想,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寶寶在家。”
大腦好像不受控制的說出了拒絕他的話,但他這一次沒有分辨出她眼中的神色,笑著點頭:“也好,寶寶太小,離不開媽媽。”
……
10分鐘後,四爺開車,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國內已經到了元旦,四爺開車的時候提到了一件事情:“深深,明天我們帶寶寶回江城一趟,好麼?”
也算是商量的語氣,似是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深深扭臉看著他:“媽說的?”
提到溫佩玲,四爺的表情總算露出了點傷感和疼惜。
到底是人家母親,丈夫去世後,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上回見她,看她頭髮也白了,形容枯槁,日子過的應該不怎麼樣。
忽明忽暗的窗外幾米就有一盞路燈一閃而逝,在四爺堅毅深邃的側臉上投下了變幻中的陰影。
他嗓音十分低沉:“媽老了,孩子都不在身邊,想自己孫子想的緊,可是身體不好,又不能來舊金山看看,這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
這番話讓深深靠回了椅背,眼睛望著前方。
☆、287 結局篇:有那種關係的就你一個
“那我們回去一趟吧,我回家就給寶寶收拾東西。”
四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大手從方向盤上抽出,握住了她搭在大腿上的手:“深深,儘快結婚,好麼?”
他的口吻是如此的認真虔誠,以至於深深陷入了更彷徨的境地。
她回握他的手,雖然他手心並不熱:“四爺,我希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都不要欺騙我,行麼?”
“我沒有欺騙過你。”
她反唇相逼的也很快:“那楚燕西為什麼會跟我說你移民去了加拿大?夥”
他無言以對。
在晦暗不清的車內,看了看深深,後來也把手抽回去了,輕輕扶著方向盤,一語不發的望著前方。
原以為就要這樣相顧無言的一直到今夜分開,不成想,他在路邊停下了車。
路邊是一排排店鋪,不算太晚,行人來來往往。
車子停在此刻,備顯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