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來,她又問了這家人,知不知道之前那戶姓岳的人家,搬去了哪兒,得到的答案卻不盡如人意。
站在路邊,空位計程車一直等不到,太陽卻在緩緩落山,天角一片橘色的晚霞,映襯著江城的柏油馬路,如同灑下了靚麗的油墨一般。
深深把風衣衣角拿起來,人便蹲在地上,虎口支著額,沉默了很長時間。
似是肚子痛,蹲在路邊,肩頭隱隱發抖,有黑頭車路過她身邊停下,按了按喇叭,見她沒反應,於是又一溜煙的離去。
直到風衣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來電鈴音,她才抬起頭,抓了抓頭髮,將落在眼前的頭髮,全數抓到腦後去,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238 結局篇:分手2年,找他複合
蹲的太久,腿特別麻,而且猛一站起來,眼前黑了,頭暈目眩,什麼也看不清。
兜裡的手機還在響添。
等體內那股不適感消失時,來電已經結束了。
深深拿出手機,往未接來電上回撥。
那端人嗓音低沉:“見到了?”
“沒有。”她從風衣口袋裡摸出框架眼鏡,架在鼻樑上,表情也看不出多大不對勁:“搬家了。”
“搬家了?”二哥有意外到:“沒聽說過。”
“這兩年我們都在美國,怎麼會知道這邊的事呢,”深深看著大馬路,眯了眯眸,“我再去趟老宅,豆豆呢?”
“醒了,抱著奶瓶正在喝。”
“嗯。”既然寶寶沒有鬧,她也放心再在外面逗留一點時間:“我去了,等我回家再說。屋”
匆匆結束通話與二哥的通話,深深就攔到了等待許久的空位計程車,鑽進車中,便對著司機報了地址。
司機看她似是趕時間,便一腳油門轟下去,載著她馬不停蹄的去了目的地。
……
如果說岳公館與記憶中分毫不差,那麼岳家老宅就真的大變樣了,變樣的程度以至於連從小在這邊生活過好幾年的深深,都要目瞪口呆。
下車後,她便打量了很久,又一度往門牌上確認。
然而門牌上已經換了名字,不再是“嶽文山”,而是一戶姓張的。
當她心中形成一個特別不好的想法後,她覺得無力承受這一場變故,情緒突然變得消沉、悲落,心頭彷彿壓著一塊沉沉的大石頭,快要讓她窒息。
鐵藝大門後,老宅中原本摘種的古樹已經全部剷平,原本種植樹木的地方由一座圓形噴泉池取代,噴泉池後方是原先家中的堂屋,也已經變了模樣,現在堂屋不見,取代的是一座歐式風格的涼亭。
家中那段長長的抄手迴廊還在,但經過重新修葺,已經看不出昨日的模樣,再往後,深深的視力範圍以內已經看不見了。
她拎著包,木頭人似的在大門口徘徊,這行為不久後就引起這家下人的注意。
傭人老遠跑來,眼神不善,透露著警覺和防備,問她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深深摸了摸額頭,兩手攥住了鐵門欄杆,聲音略略發抖:“姓岳的那家人呢?”
“你說溫佩玲老太太她家嗎?”
深深立刻點頭,揚手就打斷別人:“對對對,就是她,人呢?”
她又朝鐵門後完全變了樣的園子指了指,口唇發白:“人呢?怎麼家都沒了?”
“她家早就搬家了!你找她嗎?”
“我找她兒子啊!!”
一時間,情緒沒控制住,把對方劈頭蓋臉吼了。
對方皺著眉,想罵人的,後來看她兩手攥著欄杆,好像很難受似的,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嗚咽聲,最後連腰都彎下去了,傭人就不再與她囉嗦,轉身便沿著來路跑遠了。
等深深回頭,夕陽下的原岳家老宅,已經沉靜在一片靜謐的霞光當中,一個人影也瞧不見。
腳心湧入了一股涼意,這冷颼颼的氣息沿著四肢百骸衝到了頭頂。
她鬆開欄杆,轉身便靠著,很難想象是這樣的結果。
……
夕陽下的橘色晚霞,讓她怔怔的失神,各安天涯是一回事,再也找不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兒時,她有猶豫過。
回洪公館是一條路,去瑞景小區,是另外一條路。
“瑞景小區。”
最終,她報出的是這個地址。
這一天的血紅夕陽,漸漸吞噬了整個天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