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幾輛車前前後後離開,嶽月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站在住院部樓前臺階上抽起了煙。
徐徐白線般的煙霧嫋嫋往上盤旋,隱匿了她不甚清晰的臉,很消瘦,顴骨也特別明顯。
她想了一會兒,看上去似在走神,其實並沒有,須臾,就拿出手機,撥了洪兆南的電話。
洪兆南從來不會刻意不接誰的電話,在他看來,還沒有能讓他不願意接電話的人,如果他沒接電話,只說明他人沒在。
嶽月等了一會兒,被風吹的冷,一邊搓了搓胳臂,一邊猛吸菸。
後來,那端人接聽了電話,也只有幾日未見,可他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遙遠似的。
她就夾下煙,立在風裡,後背的病服布料,單薄的被風吹的簌簌起舞。
“晚上嶽名傅過來了,說和深深商量過,打算儘快結婚,老太太讓他儘快幫深深遷戶。”
沒聽到那端人有什麼反應,嶽月不自禁瑟縮了一下,明明很想討他的好,可是又明明非常非常的怕他。
“兆南?”她試探他。
那端人才傳來低沉幽靜的聲音:“你聽好了,不要再搞她小動作,就是懲罰她,也輪不到你。”
嶽月自然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的,我只是提醒你,你妹妹知道了嶽文山害了你爸,她竟然還要嫁給嶽名傅。”
那端人將通話結束了。
嶽月站在起風的臺階上,
tang涼意襲便全身。
她穿的單薄了些,所以感覺很冷。
手裡的煙燃燒的很快,她趕忙抽了兩口,好像這樣才能緩解自己體內不適的感覺。
現在越發覺得離不開他,如果沒了他,她以後可怎麼辦?
一個婦道人家,又沒什麼本事,不靠著男人,怎麼再過的體體面面?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如果她試著討好他,對深深也好,洪兆南有可能繼續讓她留在身邊也未可知。
她想,如果洪兆南讓她回去,那麼以後,她得學乖,最最重要的是,要討好深深。
洪兆南之前說過給她盤一家店面,到時候她可以成為老闆娘,多賺些錢,哪怕將來離開他,也有金錢做保障,未來衣食無憂,幸運的話,再找個有錢男人,下半輩子照樣過的體體面面。
反正岳家這邊,她是指望不上了,當年的事沒搞出來之前,她還有過後悔,現在沒有了,岳家都自身難保了,她得開始綢繆下家了。
……
晴好的藍天下,江城貴族女子學校校門口,停放著一輛黑色私家車,車子裡面坐著三名保鏢,其中一名也兼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