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眼睛裡的狡黠又似乎準備刁難她一番:“深深,你四爺送給你兩把鑰匙,作為20歲的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喜歡。”她點頭。
楚燕西笑:“講真話。”
架不住這種調侃,深深硬著頭皮挽起笑容,用麥克風回答:“喜歡,真的喜歡,這兩把鑰匙開啟的兩樣東西應該非常值錢,也只有楚叔叔你覺得這只是兩把鑰匙。”
不僅僅楚燕西頓了瞬間,賓客們也頓了瞬間。
笑聲四起時,四爺眼睛發亮,笑容可掬,輕輕搭住楚燕西的肩,低聲笑道:“別惹她,下不了臺,自己想辦法,啊!”
深深“報復”心這樣強,楚燕西稍一領教,就不敢繼續任性妄為,朝深深敬了禮,一溜煙的回臺下了。
被敬禮的深深依舊繃著尷尬的笑,偶爾看起來,真像個小傻瓜。
司儀回來解圍,拿著麥克風問四爺,兩把鑰匙是用來開什麼的。
午後陽光炙熱,男人穿西裝馬甲,備顯身型高大修長,迷人無數,站在深深身邊,眼眸充滿溫情,淡淡波光湧動:“20歲,對一個小女生來說,勉強成人了,未來你會有更豐富精彩的生活,四爺祝福你心想事成,今天,就送你一套公寓一輛車,算作獨立的開始,好麼?”
賓客們沒有鼓掌,反而靜靜聆聽。
深深臉頰紅潤,想必也還是尷尬,低著頭抿著笑,從四爺掌心裡面,接走了兩枚鑰匙:“謝謝四爺。”
……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座位。
深深俯低頭,正在摩挲握於掌心裡的兩枚鑰匙。
身邊襲來熟悉的男人味,熨帖的灰色西褲進入視網膜。
“公寓就是你楚叔叔對門的那套,車子停在花園裡面,結束後自己去看。”
耳蝸鑽入猶如細絨般的磁厚嗓音,深深眨動眼睫毛,感覺周圍氣溫驟然升高。
四爺靠著椅背點了根菸,吸過兩口後,將大手蓋在了她的膝頭上。
男人的掌心熱烘烘的,膝頭似披上了一條毛毯,深深抬頭,與四爺凝視她的眼睛不期而遇。
洪家所在的那桌與他們這一桌有些距離,但深深毫不懷疑,這一幕一定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在眼裡,不過她現在突然不怎麼害怕。
如果說愛情的旅程就像一條路,之前的搖擺不定是她還沒找到方向,猶豫要不要回頭,或者換一條路試試,但現在的堅定完全來自於眼前這男人給予她的安全感。
女人始終在男人身上尋求的安全感,似乎就是能肯定他不會離開自己的那種感覺。
也不知道這段感情是如何升溫的,她對四爺有過患得患失的情感,但現在能非常肯定這個男人一整顆心都在自己身上。
……
用餐期間,嶽文山似是有話要說,嶽月起身,拉開椅子,走到嶽文山身邊,俯低聲聽了幾秒鐘,而後點頭,將嶽文山推到了眾人面前,面對各位賓客。
這樣的場景讓周遭的笑談瞬間偃息下去,賓客們全都看向輪椅中年老衰敗的嶽文山。
嶽月拿來了麥克風,彎腰交給嶽文山。
四爺吃了口菜,回身看了看,眼神幽深了一下,沒過去,又轉回身,繼續吃菜。
嶽文山手腕發抖,握不住話筒,嶽月彎腰,幫他拿著,等他說話。
賓客們安靜下來,都在等待嶽文山要說的話。
嶽文山最先笑了笑,褐黃的眼珠極度蒼老無神,觀望一圈後,對著麥克風,講道:“今天,藉著這次生日宴,我想向大家宣佈一件事——”
賓客們全神貫注,沒有人講話,這一刻,用餐的綠蔭地分外安靜。
燒烤架上
的油“茲茲”作響。
嶽文山握住輪椅扶手,平息了呼吸後,講道:“20年前,我抱回家的女嬰,實則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轉眼,她已經20歲了,聽聞她喜歡我親家的小兒子,兩方徵詢意見後,我藉此,想為我的女兒聶深深,和我親家兒子洪兆熙,訂下婚約。”
議論連連,深深放下筷子,轉身就朝嶽文山看去。
她臉色非常難看,眉眼帶著前所未有的愕然。
那端,議論聲越來越大,洪先生應邀上了臺,接過嶽月遞給他的麥克風,首肯了嶽文山講的這件事,並且很樂於兩家結親。
“四爺……”
她看向身邊男人,整個人透露著無法置信的困惑與迷茫。
四爺面無表情的點了根菸,夾煙的手搭著桌沿,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