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情急之下,將床櫃上的水杯揮到了地上。
抱著胳臂瑟縮在牆邊的嶽月,試圖讓深深對付洪兆南,聽到臥室裡面的動靜後,踉踉蹌蹌衝了進去,反手便將門闔上。
廊間的雨越來越大,天色已晚,家中的夜燈忽然之間全部點亮,照耀在整條抄手迴廊上,將人眼底的戾氣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洪兆南不急不忙的將視線從臥室那扇緊閉的房門上收回,落到深深臉上,似擰了眉,嗓音突發的低沉暗啞:“看到沒有?你的身邊全是棄你不顧的人。”
深深搖頭,不覺得如此:“我和嶽月,毫無交情,她怎麼做與我無關,但這是我爺爺,我不能袖手旁觀,你別亂來,再敢亂來,我就喊人了!”
洪兆南輕飄飄的挑起上眼皮,對深深露出了挑釁的目光,口氣戲謔的問道:“怎麼不說他是你四爺的父親?”
發現他往前邁出一步,深深捏著拳頭往後退:“對,因為他是我四爺的父親,所以我不允許你這麼對他,他在病中,請你滾出去!”
洪兆南點頭首肯:“我會滾,但我老婆還在裡面,我要帶她回家。”
面前高大的男人突然朝她欺近,陰鷙的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將她往旁邊推開,朝臥室的門大步邁去,到了近處,抬腳狠狠踹開了門。
深深再沒猶豫,轉身就朝屋外跑,準備回堂屋尋人過來,但沒想到臥室裡傳
來了嶽月歇斯底里的哭號聲。
嶽文山蒼老嘶啞的聲音淒厲的吼叫起來,屋裡的東西,乒乒乓乓的掉。
打起來了。
深深衝進來,手抓著門框時整個人陷入到觸目驚心的愕然當中。
嶽月孱弱的身子不斷向後退,直到退到牆邊無路再退,兩臂抱住自己,頭髮已散亂不堪,滿臉淚痕。
面前的洪兆南不斷挑眉,像個瘋子,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中,一邊扇她嘴,一邊怒火攻心道:“全身上下,就屬你這張嘴最臭,我問你,到底誰是表子?”
每被扇一個巴掌,嶽月就閉上眼睛哭著說一句“我是表子”,洪兆南聽後,會露出快活的哂笑,接之又繼續扇她嘴巴。
嶽文山老淚縱橫,護女心切,竟從床上翻了下來。
深深舉起牆壁邊的一把圈椅,就朝洪兆南衝去,狠狠的砸在那人背上,他回頭,整張臉已經白了:“滾一邊去!”
陷入激狂狀態中的男人,像動物一樣沒有理智,抓住椅腿,將椅子狠狠摔向了牆。
深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嶽月被迎面而來的椅子撞到了頭,額角上頓時滲出血水,她看到順著眼睫毛留下來的血跡時,眼神發懵,頭暈目眩。………題外話………加更一章。
☆、180 嶽月縮在那兒,閉著眼睛哭道:“我不要。”“你不要?”
洪兆南用一股大力捏起嶽月的下巴,問她:“還罵不罵人了?”
嶽月哭著搖頭,肩膀越縮越窄。
深深雖有愣怔,但沒猶豫什麼,先跑到床邊,將跌下來的嶽文山扶起來。
洪兆南這一番舉動,明顯是要嶽文山親眼看見,要他百般心疼,那麼——
洪兆南也知道了嶽月是嶽文山女兒的這件事了?
方才在嶽月那間屋,洪兆南還提到了嶽月所得遺產的這件事樅。
深深蹲在地上扶住嶽文山肩膀的時候不禁在想,洪兆南是不是想要岳家的東西?
洪兆南對嶽月知道害怕這一行為還算滿意,抬手揉了揉嶽月蓬亂的發頂,被逼壓在牆邊的可憐女人卻渾身發抖,好似男人一個抬手的動作都讓她以為是要打她。
“你現在跟嶽文山說,你是表子,說三遍,我就饒了你。”
深深沒有扶起嶽文山,手指尖感受到老人渾身血液都在顫抖,喉頭聚集的怒火嘶啞的咆哮出來:“洪兆南,你膽敢欺負我女兒,你——”
洪兆南自然聽到了這話,斜眼朝旁邊笑了笑,表情不甚在意,收回目光再次回到嶽月臉上,用手捏了捏嶽月細嫩的臉蛋,挑眉說道:“還不快說?”
嶽月縮在那兒,閉著眼睛哭道:“我不要。”
“你不要?”洪兆南若然的挑眉,重複一遍:“你確定你不要?”
“我不要。”
嶽月想哀求他,想對這男人說些好話,但不成想,剛睜開眼睛抬起頭,就被面前心狠手辣的男人扇了個嘴巴。
“嗚……”
嶽月當即捂住嘴巴,失聲痛哭。
洪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