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兆熙一直趴在欄杆上,抽著煙看那一男一女正在做的事,幽沉如淵的眼睛像靜謐的大海,無波無瀾,分外安靜。
幾分鐘後,這對男女一前一後回了住院部。
洪兆熙朝遠方天角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突然拱起後背埋下頭,兩顆漂亮珍貴的黑寶石看著自己的皮鞋鞋尖。
指端燒著一根菸,他後又抬起頭,抬手把煙送到嘴裡,抽了一口,嫋嫋的白線從他口鼻兩處慢慢往外溢位。
男人好像都離不開煙這東西,年輕的小夥子用它耍酷裝帥,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但成年男性需要它,普遍上變成了一種依賴。
他吸著煙,拱著後背抬頭看。
1點多,陽光耀眼,隨著太陽的移動,他眼睛有些睜不開,於是掉轉鞋尖,把腰抵在欄杆上。
轉過身的他幽沉的目光一抬,遠遠看見了站在走廊上提著包的女孩,劉鼕鼕站在她旁邊,好像在跟她說話,但她眼睛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的時候,男人非常沉靜自如。
腰靠在欄杆上,兩肘彎搭在欄杆兩側,右手上夾著一根菸,白線細細的往上跑,他歪著頭,直視走廊,幽深的目光透露點慵懶,輕眨了一下,依舊不避不讓的看著那個明顯看了他許久的女孩。
……
深深心跳異常,沒任何猶豫,立刻轉身。
就那麼一瞬間,她眼前的明亮光線被一道陰影擋住,整個人撞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捱得這樣近,聞到的味道獨屬
tang於一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特別勾人。
劉鼕鼕在,深深急忙往後退開一步。
接二連三的刺激,讓她臉突然燒熱,她頭都不回,繞開四爺提著包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原本是救場的應急措施,但劉鼕鼕當了真,深深去上洗手間,他不要獨自留在這裡,和姓岳的待在一起。
四爺沒回頭看深深,深邃的眼睛帶著點不疾不徐,淡淡瞥著劉鼕鼕。
劉鼕鼕輕咳了兩聲,有意向四爺指了指他後面,說道:“我去找我小表哥。”
四爺發亮的眼睛一頓,火速轉身。
面前一條有人路過的走廊盡頭是個陽臺,一個男人趴在欄杆前,身影沉寂清寧,整個人落在一副驕陽似火的畫面中。
洪兆熙就在四爺轉身的那個瞬間,變回了先前的狀態,給人的感覺非常遙遠,彷彿你永遠都不可能觸及到這樣的男子。
劉鼕鼕邁步從四爺身邊過去,走到四爺前面後,突然改成了跑的,向著走廊盡頭的那個陽臺過去。
四爺轉身,面色已冷清下來。
他有點不高興,心中反覆思量著深深有沒有見到洪兆熙。
敏娜的信,確實給四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他的大男子主義有點萌芽,想直接阻止深深和洪兆熙任何見面的可能性。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強烈佔有慾,儘管這女人已經是自己的,但想到她看見洪兆熙就會心動,四爺就非常不舒服。
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深深提包回來了,確實上了個洗手間,手洗過,涼涼的。
“四爺。”
她眼裡只有四爺,都沒發現劉鼕鼕不在。
四爺轉身時眼睛迅速的朝走廊盡頭的陽臺冷冷瞥了一眼,收回來後,俯低頭,直接開口問:“晚上去酒店,嗯?”
這話太突如其來,深深沒架住,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你不答話,我就當你應下了。”
廊上有護士端著醫藥托盤匆匆路過,不好再跟四爺講這種事情,於是她點點頭,提包往牆邊退了一步,給別人讓路。
嶽月病房門開,溫佩玲先出來,隨後是洪太太、洪先生和洪兆南。
落在最後的洪兆南,腳步不疾不徐,走到門外後,還朝房內轉身,估計是對病房內的嶽月調笑,在深深那個角度,只能看到洪兆南動人的上揚嘴角。
相由心生,這男人應該壞的像毒藥。
“名傅,大家都沒吃午飯,先找地方填飽肚子吧。”
溫佩玲和四爺講話的時候,深深眼睛在留意洪兆南,這人合上門後一轉身,狹長勾人的眼睛竟然看向了自己。
在場這麼多人,他特意的注視讓深深心裡有點發麻,下意識的把頭撇開,看向站在身邊的四爺。
四爺抬腕看了看錶,對洪家兩位長輩道:“醫院附近沒酒店,中午這頓將就一下?”
兩位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