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之外的地方去聯絡盟友,這樣猜錯了的後果會不那麼嚴重?
阿瑞斯記憶中的那場大屠殺在多利安心中栩栩如生。無論那個大敵是銜尾蛇軍還是哨兵們,這位亞特蘭蒂斯人對它的恐懼都再正常不過了。
他點開了銜尾蛇之戰的戰場那邊的烽火站的記錄。日誌裡只有兩條記錄:昨天有一次傳送門連線;大約一萬三千年前有一次資料傳輸。
有趣。這兩個日期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雅努斯。他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困住了——當時阿瑞斯對科學家們停在直布羅陀海岸旁的登陸艦發動了攻擊。雅努斯那時候朝一個潛在的盟友傳送了一條資訊?求救訊號?有可能。
多利安查詢了一下這個日期的記錄。這一天從這個烽火站發出了三條資訊。雅努斯這樣做是想要提高自己獲救的機率嗎?
凱特到這裡來過。她看到了什麼東西,被嚇壞了,然後勇敢地穿過了傳送門——前往宇宙中不知何方的一個烽火站,那裡出現任何狀況都不足為奇。去那邊的收穫必然非常巨大,而且她必然能夠在某種程度上確定,那邊不會有立即的危險在等著她。
雅努斯留下的線索。多利安明白凱特看到的是什麼了:記憶。她和他採用了同樣的方法:試著發掘亞特蘭蒂斯人的過去,瞭解到關於他們的敵人和盟友的真實情況。她和那群人去了那三個烽火站之一,而且他們很可能仍然在那邊。多利安把那三個烽火站的地址牢牢刻在自己的腦海中。如今找到他們只是遲早的事了。
“慢點說。”大衛說。他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聚集到通訊室來了。他是對的,凱特剛才對大家講解她的發現的時候話說得太快了,誰都沒聽懂。可能瑪麗是唯一的例外,她看起來像是聽得入了迷。
“是一段資訊——來自戰場上。”凱特說。
“怎麼?”大衛問道。
“肯定是來自殘骸中。”凱特開啟螢幕,迅速捲動那條資訊,好像有人能看清裡面的內容似的,“和瑪麗在地球上收到的那條資訊很像——開頭是一串二進位制數字,然後主體是四元密碼。”
“是同樣的資訊嗎?”瑪麗飛快地問道。
“我不知道。”凱特說,“不過格式是一樣的。”
“所以至少傳送者可能是相同的。”保羅說。
凱特點點頭。
“我們知道什麼了?”大衛問道,“我是說,你剛剛說過,關於這附近的情報全是保密的。”
“是的。”凱特聚精會神地望著大衛,“而且我查過了,那位科學家,雅努斯的搭檔,她從沒來過這個地方。實際上,她對銜尾蛇軍也毫無印象。”
“但雅努斯在他臨死前幾秒對某個物件發出了一條資訊,並且把他搭檔的記憶發到了這裡——一片她從未來過的戰場上。一個和對他後來的資訊的回覆詭異地相似的訊號在這裡重複播發了成千上萬年。”大衛抓了抓腦袋,他沒法把這些聯絡到一塊。他漏掉了什麼?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他們會在他們不希望任何人找到的地方佈置這種烽火站,對不對?”
“是的。”凱特肯定地說,“或者是為了讓裡面的人無法看到外面。”
是的,正是如此。大衛現在確信無疑。
他們頭頂上響起了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是頂層傳來的。
大衛的目光轉向凱特:“是傳送門。”
“不是我。”她立刻回道。
“把這裡的門鎖好。”大衛邊說邊跑出了通訊室,索尼婭緊跟在他後面。
底層和頂層之間由一道小樓梯相連。頂層有傳送室,幾間大儲藏室,還有居住艙;底層則包括通訊室和好些小儲藏室。
大衛只有兩個選擇,糟糕的和更糟的:要麼爬上去,在二樓面對多利安和他剩下的不知幾位手下;要麼留在這裡,指望等對方下來的時候突襲他們。
大衛迅速決定選擇伏擊。他朝索尼婭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到一間小儲藏室裡就位;他自己迅速跑進了另一間小儲藏室。他們會等多利安從樓梯上下來,然後就從這兩個位置同時朝他開火。
大衛聽到一陣金屬碰撞的鏗啷啷聲從樓梯上傳下來,像是有幾個馬口鐵罐頭滾了下來。斯隆肯定不會蠢到丟罐頭下來……大衛看到對面的索尼婭也在從門裡探頭窺視。三個黑色的圓柱體從樓梯上彈到了狹小的走廊裡。是閃光彈。
大衛側過身子,躲到門框後面,捂住自己的耳朵,緊緊閉上眼睛。剎那間,閃光湮沒了他的視野,巨響掩蔽了他的聽覺。一切都在慢慢搖晃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