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首的捕快微微點頭,心說你說的這是什麼玩意?他仔仔細細上下打量這和尚,心說不可能,訊息一定有誤。帝姬平日裡多愛乾淨的一個人,專門在花園裡挖了泉水一天兩遍洗澡用,哪怕是二十年前最落魄的時候補丁摞補丁也是乾淨整潔的少女,她就連裝乞丐都是淨衣派的,裝和尚也會是乾乾淨淨的和尚。
方帝姬毫不動情的易容改扮的丈夫,歪嘴流淚嘴裡頭糊里糊塗的繼續說:“瓶生酷刑數絲年,曲產房靈驗山,擼過敬城摸想餅到了。(貧僧苦行數十年,去參訪靈巖山,路過京城沒想到病倒了)”
他點點頭,耐心又溫柔的說:“剛才那兩個人為什麼把你扔出來?”
方帝姬最知道應該怎樣誤導他:“不曉得。好像絲瓶生摸用了。(好像是貧僧沒用了)”
他心中一驚,心說難道方帝姬不是在陳良王乾金五娘章華這一行人的護衛下逃出京城的?不可能,那一刀的刀傷極重,她一個人不可能逃走。或許方帝姬根本沒有逃出京城,她確實在京城中有一個極其隱秘的養傷地,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裡,她是不是在哪兒?陳良王乾保護的方帝姬和其他六路一樣是假的?
轉念一想,我之前知道的都是調查出來,現在想的這些都是這個和尚說出來然後我推斷的,或許有詐。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摸方帝姬的臉側,要從手感上判斷一下有沒有易容。
方帝姬笑呵呵的仰起臉任他摸。
但除了滿手又黑又髒還黏黏的油泥之外什麼收穫都沒有。
這個和尚沒有易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章華和金五娘縱馬趕到幾條街外的縣衙,還沒來到近前就被人攔住,厲聲詢問來意。
章華一腦袋的簪環首飾,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嬌聲道:“我要見青天大老爺,我要他審這個流氓!”
衙役看這位大小姐是又有錢又漂亮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再瞧旁邊坐在馬上的小子又黑又楞還穿的普通,心說,我要是把這位漂漂亮亮白白嫩嫩還香噴噴的小姑娘給縣令大人弄到手了,太爺不一定怎麼賞我呢。立刻道:“這位姑娘,您有事兒後面請,來人吶,把這個一看就是流氓的小子抓起來,關進大牢。”
金五娘愣頭愣腦的扯著嗓子喊:“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冤枉好人,那是我媳婦!”
章華嬌滴滴的看了他一眼,一跺腳哼了一聲:“誰是你媳婦,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大小姐!”
衙役連忙道:“快點堵嘴,堵嘴!讓他別喊了!”然後又對章華滿臉堆笑:“這位姑娘,您請,您快請。”
章華假作胸大無腦狀,把短劍藏在袖子裡,眉開眼笑的進縣衙了。
金五娘假意掙扎,就被抹肩頭攏二臂,捆了個五花大綁,嘴裡頭塞了個又酸又臭的核桃,帶著一雙有千斤之力的大手被推進大牢裡。
他一進大牢門口,就瞧出此處氣氛不對,心中暗喜。
衙役們繼續執行淨街,心裡頭暗暗猜測那個小姑娘會被行伍出身還當過土匪的縣令糟蹋成什麼樣。
你說章華章十娘能被糟蹋成什麼樣?當然是一劍下去,縣令帶著笑橫屍當場,他擰著小身子在縣衙之間慌慌忙忙的跑來跑去,假裝要擺脫追來的流氓縣令。
其實縣令不想糟蹋這個小姑娘,他想把這縣城中難得一見的美女獻給丞相,以搏加官進爵的榮耀。
縣衙裡沒什麼人,看到她慌慌張張躲閃的樣子,也都或嬉笑或憐憫的任她逃跑,知道縣令就喜歡和妓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縣衙裡只有一間偏僻屋子門上有鎖,章華一劍劈開鎖,進屋一看,是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娘子。
不管他的事,現在沒閒心管這個,反正縣令被殺了,丞相在這兒,丞相比他該管這事。
又找了兩圈,沒有關押人的痕跡,於是躍牆而出,直奔大牢。
第九章
金五娘兩臂有千斤之力,捕快用來捆他的卻不過是普通的麻繩,要換做旁人固然需要費些力氣,他只要輕輕一掙就裂成兩半。他在大牢一角落的小牢房裡,坐在一個冰冷梆硬的土臺子上,雙手悄悄掙斷了繩子。
柵欄外的獄卒轉過頭來,看到他不知怎麼的弄開的繩索站了起來,立即拔刀大叫:“好賊子,爾”
金五娘箭步上前,左手捏住他靠近監牢的刀背讓那刀像是被大鉗子夾住一樣動彈不得,那獄卒用力掙扎了幾下,拔不出來捅不進去,只覺得這刀彷彿不是自己的,被獄中這黑臉小子的力氣嚇住,就連鬆手都忘了。
金五娘左手抓著刀把他拽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