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公,現在想想……”
“想個屁!”方依土惱怒的一翻白眼:“他孃的彈劾了多少次,那一次老子有過損傷?”
眾人不敢去惹氣頭上的方依土,拿起這十幾份大致內容相同的書信看了起來,暗中盤算了一通,忘恩負義這個不可能,主公一向是施恩與人的人。出入青樓……這個假扮男人的時候難免。搶奪民女,搶的是賤籍上的歌姬舞女,沒有良民。殺良冒功這個不可能,主公就連國內平亂都不怎麼參與,滅了道泰陛下的父親之後就去邊疆征戰去了。邀寵媚上有違人倫……說的是二爺和道泰的事兒吧,這個,這個,這個在天庭上也算過了明路的。至於目無君父,那說的肯定就是殺先帝了,可是這兒不是已經彈劾過一遍嗎?
方依土揉著額角,氣哼哼的說:“孃的,你們幾個,替我寫一份彈劾許飛瓊那小娘皮的奏摺。”
“主公,弟兄們可沒見過她,也沒調查過她。”
“笨蛋,這娘們會編,你們就不會編嗎?”方依土抖著這幾封信:“想想,長得漂亮又使勁拿有的沒的事兒彈劾我,給我好好編!還有,那什麼荒淫無度,不就是我沒荒淫到她身上去麼!橫徵暴斂可我針對的都是些吃人騙人的妖魔,她拿了人家的好處。說我結交逆黨收妖族,說的就是鯤鵬嘛,等他回來問問他,介不介意把他的身份說出去。什麼逾越禮制自比帝王,沒成婚的老姑婆就是目光短淺,屁都不懂。”
說罷,她把信往桌子上一扔,瀟瀟灑灑的回屋閉關去了。
想當年在她以男子身份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時候,這類彰顯道德貶低對方的話,學了好多呢。
這時候老瘦子略微思索片刻,就瀟瀟灑灑的口若懸河起來,方家軍眾人中,比起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來,他當屬第一,甭管什麼事兒只要到了他嘴裡頭,他怎麼說你怎麼信。老瘦子口若懸河的說了一段長篇單口相聲:《痴愛記》,別名《初見時嘆世間竟有如此真英雄,到後來求不得怨恨這等專情侯》。
許飛瓊能詳細的說出方依土一生殺過的人幹過的事解釋為:因為迷戀所以一直關注。而許飛瓊這樣不依不饒的彈劾她,則變成了:方侯心中只有情定三生的娘子,剛剛成婚,婚禮盛大而肅穆。
許飛瓊沒有去參加婚禮,可是道聽途說得知了這婚禮有多麼美好,許飛瓊對於一個沒有她漂亮、沒有她有才華、沒有她道法精妙的女人竟然能和方依土從生到死相知相守,恨的咬牙切齒。最後話鋒一轉,對於許飛瓊的一片芳心,方依土敬謝不敏。
老瘦子以方依土上奏摺的口吻,描寫了方某的剛毅專情忠誠,翟煙兒的堅貞恭順隱忍幹練,許飛瓊的為愛痴狂。雖然沒有批評許飛瓊,但話裡話外透著一種‘別鬧了我對你沒興趣’的態度,況且又有井底引銀瓶一說。
老瘦子這一個時辰的評書說完,一旁有幾位位出自名門詩書世家、將門之後、一向不拿正眼看他的年輕人隨著他說,筆走龍蛇的交替記錄。也對虧老瘦子說的不算太快,他們倒也有時間把這事兒記了滿滿一大本。
翟煙兒黑著臉聽他們交口稱讚這‘真相’是多麼的感人肺腑,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方落呢!方落是原配,天下人皆知方相和帝姬一生恩愛,而妾身只不過是繼室!許飛瓊要是拿這話出來問,你們叫主公如何應對?”
眾人恍然!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瘦子。
老瘦子拈著狗油胡微微沉思片刻,擊掌道:“既然如此,請聽老夫這段。”他
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這次改為:方落對方依土堅貞不二,翟煙兒雖然堅貞恭順隱忍幹練但只想終身侍奉自己喜歡的人,雖然有不少女人自薦枕蓆包括許飛瓊在內、但方依土從沒有接受過。後來許飛瓊暗中做手腳控制方落殺妻,希望自己能上位,翟煙兒殉情。
翟煙兒默默捂臉:“如果有人問方侯,早就知道是許仙子害死方侯,為什麼不找許飛瓊算賬。你讓主公怎麼答覆,主公可不是那種知道女人傾心自己,就可以任由對方怎麼做壞事害自己人都捨不得下手的囊種。”
老瘦子有些苦惱:“依主母之見,該當如何?”
“除了許飛瓊控制方落殺主公這段之外,都可以留下。”翟煙兒輕搖小扇,端起古怪的藥茶來啜飲了一口,頗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要把事情說到沒有轉圜餘地的程度,重要遮遮掩掩的,才好辦嘛。”
眾人吩咐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當時便把所有的文字整理起來,裝訂成冊,派人送去給主公翻閱。
方依土閉關中,批閱:“你們要在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