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實現的。這種計劃周密而又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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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減低了摩托車的車速,隨後停在了馬路中間,他的雙腳輕輕點在柏油路面上。他扭頭往回看,漫長的街道一片黑暗,空空蕩蕩。黎明即將來臨,他看到天際露出柔和的晨曦,就像快相照片的畫面慢慢現出來。
他為什麼不能再等等呢?他可以等到車子來接欒蓓兒和司馬效禮去飛機跑道。這最多不過使他到達外地的時間延誤幾個小時。而這確實能使他更加心安理得。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走呢?小芳受到了保護。那欒蓓兒呢?
他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敲著摩托車的油門手柄。這也能讓他有機會跟這個女人再詳細地談談,讓欒蓓兒知道他也非常喜歡她。那怕她曾經做過別人的情人,但她的本質並不壞。
他掉轉車頭朝回開去。到了那條街,他減低了車速。把摩托車停在街面的另一頭。有一輛大轎車停在那兒,完全表明是圍剿他的。確實是在街的另一頭,剛才去主街道的時候他沒有與它擦身而過呀,可他那有經驗的眼睛怎麼會沒看見呢?壞了,他真的那麼老了嗎?或者說眼花了?
他直接朝那輛車開去,心裡想著如果是他們的車,他能輕而易舉地妙近路甩掉他們。他離得更近了,但車子顯然是空的。他感到恐慌,掉轉車頭駛向離欒蓓兒的房子兩個停車位距離的一幢海灘住宅車道。上官英培跳下車來,扔掉頭盔,拔出手槍,快速奔主後院,然後上了後面的石板路,石板路與住宅後面的公用區呈十字交叉,將所有住宅與通往海灘的主臺階連線在一起,就像人的血管通向心臟的動脈。他的心臟也在急劇地跳動。
他從石板便道上跳下來,彎腰躲在鋸齒草的後面向欒蓓兒的海灘住宅後院望去。他一看,頓感毛骨悚然,兩個全身穿著黑衣的人正在翻越欒蓓兒院子的後牆。他們是刑警隊的嗎?他們是那些在機場準備暗殺欒蓓兒的人嗎?噢,天哪,千萬可別是他們。兩個人已從牆頭消失了。幾秒鐘之後他們就會進入房子。他出門後欒蓓兒又重新設定報警系統了嗎?沒有,他想,她大概沒有。
上官英培一躍而起,衝向房子。當他越過石板便道時,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從左側過來了,此時,夜色已漸漸淡去。惟一能挽救他性命的就是直覺了。
由於他低頭做了個滾翻,刀子刺入了他的胳膊而沒有刺中他的脖子。他跳起來時血流如注,但摩托車服結實的布料吸收了不少血。攻擊者毫不猶豫地直接朝他撲來。
然而,上官英培抓住了時機,他抬起粗壯的胳膊用力一推,那人從他頭頂越過,掉進了草叢中,這就像鋒利的刀子割進肉裡一樣難受。上官英培衝過去抓他的槍,那傢伙剛才攻擊他時把槍掉了。上官英培並不在乎對那傢伙開槍並引起騷動。他倒樂於利用當地警察願意提供的任何幫助。
他的對手迅速回過神來,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衝出草叢,上官英培還沒有拿到手槍他就猛撲過來。兩個人到了臺階的邊緣。上官英培看見利刀又一次刺過來,但刀刃碰破了他的胳膊,他用力一纏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傢伙很強壯。當上官英培抓住那人的胳膊試圖把刀從他手中弄掉時,他可以感覺到那人很有力氣。可上官英培也不是那種不堪一擊的人。多年來成噸的槓鈴也不是白舉的。他曾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歷史,這麼一個人他能夠對付的。
應該跟他搏鬥的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煉家子,因為他用另一隻手對他的腹部有效地猛擊了好幾次。第一次被擊中後,上官英培收緊了腹部的肌肉,對另幾次擊打只感到輕微的疼痛。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做腹肌訓練,曾經用鐵球擊打腹部。經歷過這種折磨之後,人的拳頭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無論出拳多麼有力。考慮到另外兩個人可能也加入了這場搏鬥,上官英培鬆開了他的上臂,對著他的上腹來了一記上鉤拳。他感到那傢伙喘著粗氣,但手裡仍然握著刀。隨後上官英培又對著他的後腰猛擊了三拳,是那種用盡全身力氣,仍讓你的對手頭腦清醒的擊打。刀從那人的手裡掉下來,叮叮噹噹滾下臺階。
兩個人都站了起來,氣喘吁吁,但仍抓住對方。那人一記漂亮的掃堂腿踢中了上官英培的雙腿。上官英培哼了一聲倒下了,但一個後滾翻起來之後看到那人在抓槍。面臨死亡,上官英培的身體恢復了活力,這在不那麼危險的時刻是完全做不到的。他猛擊那傢伙的下部,像教科書上所描述的後衛隊員為防止對手跑回來衝撞所做的動作。倆人都越過了臺階的邊緣,胳膊、腿和身體纏在一起從臺階滾落到沙灘上,身體在每級臺階被彈起時都發出劇痛,然後又滾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