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爆炸穿過燃燒孔點燃火藥使之達到超過五千度的高溫。一毫秒之後,子彈呼嘯著透過槍膛,不及眨眼的功夫,一個人便立刻斃命。目前在梁城市,大部分謀殺所選用的武器是槍,司徒秀尊知道,梁城市的謀殺案不是多麼多而是比較奇怪。因此,司徒秀尊和她的同事們決不會沒活兒幹。他們想透過現象瞭解本質,謀殺的背後有沒有更大的陰謀呢?他們想過,也集中分析過,只是在腦子裡一閃念而已。現實面前令她神經有點兒緊張。
——那種子彈可能跟欒蓓兒給我們講的利益有關。司徒秀尊幾乎是在自言自語,因此上官英培與射手都在幹,而上官英培先得手了。司徒秀尊若有所思地盯著張小鬼,她突然問:“上官英培和欒蓓兒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我們正在開始調查。
——張小鬼,這兒有另一種思路,上官英培鑽出林子,殺了劉建安,而後回到林子中。他可能被什麼絆倒了,把自己劃傷了。這可能是那血跡的原因。我知道那不能解釋步槍彈頭,但這種可能性我們不能忽視。據我瞭解,他也帶了步槍。或者是獵槍。我敢斷定,他們在林子裡搜尋過對方。
——得了,秀尊。那傢伙不可能同自己進行槍戰。別忘了是兩堆不同的彈殼。我認識的獵手沒有一個會站在那裡一個勁地猛射。他們會打死同伴或他們自己。為此,大多數地方都規定在步槍彈匣裡裝入有限的子彈。而且那些彈殼留在那裡的時間並不長。這你還不明白?
——哦,明白了,在這一點上我不願意相信上官英培。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不相信自己的母親,願上帝撫慰她的心靈吧。但我也不能無視事實埃欒蓓兒開走了劉建安的車?上官英培留下鞋子然後跑進林子?難道你不相信這種推測?
——我只是指出這些可能性。我沒說讓你接受其中的任何一個。一直煩擾我的是,什麼驚嚇了劉建安?為什麼要殺他,誰在支援殺手,如果殺手在林子中,那不是他。
張小鬼揉了揉下巴,望著司徒秀尊:“那倒是真的。不過,我們一旦逮捕了殺手,那麼不管什麼陰謀也會昭然若揭了。”
司徒秀尊突然想起了什麼:“噢,對了,我們到達房間時,那扇門那紗窗門是大開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它開著,因此劉建安朝那裡轉身的時候一定看到了。他會做什麼呢?立刻拔出手槍。”
張小鬼接著說:“而且他也可能看見了那雙鞋子。儘管天黑,但房間的後走廊不是很大。張小鬼又喝了一口可樂,揉揉左太陽穴:“我這頭疼病又犯了,這樣吧,等實驗室人員恢復那盤錄影帶後,我們就確切地知道上官英培是否在場了。只能耐心等待了。”
——但願他們能恢復。但首先是上官英培為什麼去那裡呢?
——也許有人僱他跟蹤欒蓓兒吧。
——你是說是司馬效禮?
——我覺得很有可能。
——如果司馬效禮僱用殺手除掉欒蓓兒,幹嗎讓上官英培在那裡目擊呢?
——那肯定沒有一點意義。張小鬼抬起臉望著司徒秀尊說。
——好吧,我來把事情給你搞得複雜些。欒蓓兒買的兩張機票是到綠城的,但以真名買的那一張是到別的地方的。
——你從機場監視錄影帶上看到了上官英培在跟蹤我們的人。
——你認為欒蓓兒試圖和他不辭而別嗎?
——上官英培在欒蓓兒買了機票之後才出現。而錄影帶上顯示,他把她從去登機口附近領了回去。售票員說。
——所以可能是那種不情願的無奈。司徒秀尊說。她看著張小鬼時突然想到,也許,就像我倆?你猜我到底想幹什麼?司徒秀尊說。
張小鬼揚起眉毛:“我想退還上官英培先生的鞋子。我們有他家的地址嗎?”
——有。到達他們家最快半小時。
——那咱們馬上走。司徒秀尊站起身。
——我只能遵命了。張小鬼說。
——你對我的話有情緒嗎?有情緒你就說,我不會強迫你?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情緒?你還不知道我?還是我不知道你?別說我沒有,就是我有情緒我也得執行。司馬市長不是說過嗎?不理解你也得執行,你得給領導和自己面子。
——這可不是面子的事兒?這是工作,關係到人命!
——我知道,怎麼我一說話你就上綱上線呢?
——你乾脆說我陷害你得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