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嗎?
——上官英培,你……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了。我真想把你殺了,我發誓。他誇張地伸出一隻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然後他坐了回去,目光顯得呆滯。
欒蓓兒不想把手抽走,不是她不能。她真的害怕他會把手揮過來。她想,這可能是上官英培有生以來發的最大的火了。她終於坐了回來,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好像她的血管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她感到了氣短和憋悶。
在梁城市你可以就金錢、權力、忠誠而撒謊。你可以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她見得多了。那是世界上最難受最殘酷的地方,在那裡,人們靠金錢關係和肉體關係以及跑腿生存,在那裡,每一個新日子,每一個新關係,都可能成全你,也可能毀掉你。欒蓓兒在那裡能夠成長起來,實際上,她喜愛那個世界。直到現在她仍然相信,即使最黑暗的地方也有太陽昇起的時候。不能只看見梁城出了一點事兒,就把希望和光明也抹殺了。
欒蓓兒不看上官英培,害怕看出他眼睛裡的東西。他是她的一切。雖然她幾乎不瞭解這個男人,但不知怎的,她渴望他的尊重、他的理解。她知道這兩樣她都得不到。她不敢奢望。
透過車窗,她盯著一架迅速爬升的飛機。再過幾秒鐘它就要消失在雲層裡。不久乘客們就只能看到下面的層層遊雲,好似下面的世界突然消失了。她為什麼不能坐在那架飛機上繼續上升,到達她能重新開始的地方呢?為什麼那樣的地方不能存在呢?為什麼?人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呀,如果單純地為了自己,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D
司徒秀尊悶悶不樂地坐在一個小桌旁,手掌支著下巴,不知道這個案子的調查是否進行得順利。他們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