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又特以金帛棄擲娘側,恣意賣弄,實懷不善之心也。故兒特早歸房,誠亦杜漸防微之意。今彼不來索債,反而厚待於父,其意何為,母親知否?”仇氏道:“你卻有這一番議論。但我未審其實,你可為我詳言之。”元春道:“母親誠長者。父親欠他的銀子,兩月未與他半絲之息,況當日也曾責備嚴詞。今何前倨後恭,其意可想。兒實不欲言,今不得已為母親言之。這嚴氏之反怨為德者,實為兒也。”(原夾註:小兒女一副聰明,早已窺破奸奴心膽。故元春獨能不為嚴二所挾,此其預有明斷。令讀者如見一青年垂髫女郎活躍紙上,至令聽者如聞其聲。的是妙筆至文。)仇氏道:“你何由知之?”
元春道:“娘勿多言,時至即見。”仇氏也不細究,只知終日幫著丈夫做活而已。
光陰迅速,日月如梭,又早過了兩月。張老兒此際也積得有些銀子,只慮不敷十兩之數,自思倘若二先生到來,我盡將所有付之,諒亦原情。不期再過兩月,亦不聞嚴二討債訊息。
張老兒只當他忘懷了,滿心歡喜,只顧竭力營生。直過了七個月頭,每見嚴二不來,心中安穩,此際已無一些縈念,安心樂意,只顧生意。
忽一日,有媒婆李三媽來到。仇氏接入,問其來意。李三媽先自作了一番寒溫之語,次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