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末流殤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可以把那種行為理解為吃味麼?
俯身,身子往下滑,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唇覆蓋上去,含住,舌尖輕輕挑開她的唇。
滿足的嘆息,這三年,他沒有一刻不想她,起初是恨的,他想,只要讓他再見她,他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把她鎖在身邊,看她痛苦。
實際上,自從她出現,他就一直那樣做,可是她每次都沒有如他所願,哭著求他,於是,他更恨了。
直到那晚,他聽到她和老頭的談話……
看著她憤怒,看著她流淚,他的心就像被丟下了滾燙的油鍋裡,受著煎熬。
末流殤吻著她,只覺得不過癮,手指徘徊在那白色的,輕輕一挑便會敞開的睡袍帶子上。
只要想到,兩人的阻隔緊緊這一層布料,他便怎麼也把持不住。
呼吸變得粗重,手指微捏,輕輕的拉,他看到帶子因他的拉動而鬆開。
淺傾顏睡得很沉,實在太累了,可是,究竟是什麼堵住了呼吸?她快喘息了,揮手去,卻被一個溫溫的物事捏在了手心。
“嗯……”淺傾顏使勁將頭偏向一邊,眯著眼,晃眼的燈光讓她覺得不舒適,於是閉了閉眼,許久才睜開。
剛睜開眼睛,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經托住她的頭,他的吻順勢侵襲過來,淺傾顏一驚,忙著躲避,那人卻是迅速的將舌捲了進來。
那舌只是匆匆的一卷,便已退出。
只聽耳旁男人的聲音淡淡又蠱惑:“醒了?那我們繼續吧!”
淺傾顏楞了,臉遽紅,將他推開,狠狠瞪他,但見末流殤俊臉微伏,眼中似有一抹溫柔劃過。
淺傾顏迅速的垂下眼瞼,左右環顧,“這是哪裡?”
末流殤豈能讓她躲,雙手捧著她的臉,面向自己,“顏顏,別躲。”
顏顏……
真是很久違的稱呼啊,那麼溫柔,柔情,如今,才發現,她是想念的。
她第一次逃離他,是六年,那時候,年少輕狂,春色正好,他帶著炫色陽光,和熱酷風塵,就那樣出現在她眼前。
她記得,那天,他一身lv,修長纖細的線條將,略帶松身又不流於極端的設計將他的身材襯托到極致,衣服口袋處,一支奧羅拉鑽石鋼筆閃耀著冷光。
那詭謎的犀眸的眸,直勾勾的,如貓的爪子撓的人心癢癢,也……讓她害怕,害怕面對他。
山峰塑造的稜角,鷹的眸子,薄薄的唇不苟言笑的抿緊,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樣萬眾矚目,像一顆耀眼星辰,永遠不會淹沒在時間的塵埃裡。
相反她,就平凡了許多。
或許出眾,卻是在別人面前。
她記得,她躲著他那段時間,他問她,“你,還想躲我多久?”
嗓音帶著淒涼,帶著落寞,帶著得不到心愛之人的渴望,而那渴望註定成空後,便成了遊離三界眾生的東西,無所託依,漂游浪蕩。
她心中當真酸澀,夜色沉沉,唯一的光線就是床頭那盞燈,昏昏的,暗暗的,無法照進心中一絲光線。
她和他背對著,他抱著她,半跪在床上,沉默無語久久久久……
他的臉蹭了蹭她光潔的頸項,扭捏的,帶著撒嬌的語調,“你倒是說啊!你還要讓我等你多久?”
她曾問他,他為什麼喜歡她,他卻說不知道。
短短三個字,她卻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喜歡,甚至愛上了,他不糾結時間,只在乎自己的心。
那一刻,她是歡喜的,從無這樣的歡喜……
若,人生,只如初見……
以前,她對這句話,似懂非懂,只是覺得很是感傷,如今,千帆過盡,再回首,竟是悟了個透徹。
淺傾顏嘆息,正視著他,“好,我不躲。”
末流殤就那樣看著她,緩緩的抬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三年了,他是不是真的再次將她擁在懷中,其實,對於她有了別人的說法,他是一點也不信的。
總覺得,這三年,兩個人,分開的不過是肉體,心,是在彼此身上的。
哪怕,那時候的他是那樣恨她,恨她一走了之,恨她的拿得起放得下,恨她的決絕。
可是,他更恨自己,因為是他無法戰勝心魔,才與她拉遠了距離。
“顏顏,你是真的,對嗎?不是幻影,對嗎?”說著,他突然低頭笑了起來,一滴滴清淚滑落在淺傾顏的手背,他嗓音沙啞,“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