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都在身邊,真好,老天待他末流殤不薄。
一行人在山頂停下,這地方風很大,淺傾顏拿出大衣給末流殤披上。
他們選在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淺傾顏把帳篷拿出來,和影,煞搭手搭帳篷。
煞和影,似乎有過在野外停留的經歷,搭帳篷的手法,快速,結實。
末流殤便在一旁帶著兩個孩子玩兒。
三個畫板,搭在溼潤的泥土上。
“我們比賽畫畫。”兩個孩子高呼響應。
他們的對面,是楊樹林。
秋天裡的楊樹,亭亭玉立,身穿盛裝,金黃黃的葉子裡,參雜著一些綠葉子,黃色綠色交錯輝映,活生生的油彩畫。
淺傾顏,煞和影進楊樹林摘野菌,邁進嘩嘩落葉的楊樹林,心裡頓覺空靈剔透。
踩著軟綿綿的落葉,仰望著靜靜的白楊,淺傾顏深深呼吸,“山裡的空氣最好了。”
影點頭,眯了煞一眼,“我們兩比賽,看誰找到的吃食多一些。”
煞不屑的冷哼,一個箭步往楊樹林深處走去?
淺傾顏笑,看著宛如一下子變成孩童的兩人。
看著這樣美好的景色,拾草為輔,賞景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她最喜歡的就是山裡的銀杏樹,銀杏葉子比白楊葉子色度深,顏色特鮮,色度濃得欲滴。
凸起高聳的山坡,松樹,芭蕉樹,刺槐樹,白楊,銀杏,各顯自己獨有的姿色,簇擁在山坡上,厚厚的野草為底色,美不勝收,山坡五顏六色,秋色把山坡染美了,宛如畫了新裝的少婦,體態豐盈而優美。山坡一簇簇的旱蘆葦,它頭上的穗子,毛絨絨的,灰裡透著白,藉著風,一個方向擺,給人一種蒼涼的悽美,風中的黛玉之美,悽美揪心。
煞和影兩個人很快就回來了,一人大抵半斤野菌,都是能吃沒毒的,三人回到帳篷的方。
末流殤和寶兒貝兒的畫也完成了,淺傾顏充當裁判。
看到畫的那一眼,溫柔了神色,那是怎樣的取景角度,又是怎樣的視野。
秋色的落小說閒而臥,那樣溫柔的線條,淺傾顏慢慢的笑開,附身,親吻親吻她心尖上的情人。
末流殤安然享受,貝兒害羞的捂眼又忍不住偷看。
末流殤沙啞了嗓音,“我們回去,你能不能也這樣待我。”
剛剛所作所為,純屬是隨心而動,如今聽末流殤這樣一說,臉上的紅暈褪去,變為黑色,白了他一眼,繞開。
撇去末流殤不說貝兒是最有天分的,線條流暢,顏色用料很獨特。
寶兒雖也不錯,卻畫的漫不經心。
淺傾顏決定回去就給她報名學畫班,
山林裡傳來清脆婉轉的鳥語,使山林有了活氣,這是山林流動的美。
“哇啊!”貝兒興奮的邁開小短腿,看著天空飛過的一群鳥兒,“好漂亮啊!五色的耶!”
淺傾顏笑,抱起她,指著天上的鳥兒,“這是五彩的雀兒,它們啊在歌唱絢爛的秋天,山林是它們可愛溫馨的家園,唱響山林,歌頌美麗的家園。”
貝兒哈哈一笑,小手作喇叭狀,“你們好啊!我是貝兒!”
寶兒一向沉穩,如今也被感染了,笑嘻嘻的跟著喊,“我是寶兒!”
“山裡啊,不僅有鳥兒,還有其他小動物喲!你們聽,仔細聆聽,蟈蟈藏在草叢裡嘀嘀唱個不停呢,它也在為山林的秋之美而開心。用心唱著屬於自己的曲子,以自己獨有的方式渲染著山林呢。”
聽到有蟈蟈,寶兒一下就來了興趣,吵著要去抓蟈蟈,淺傾顏只好放他們去,囑咐不許走遠。
草叢裡的山菊花開得正豔,淺傾顏採了幾朵野菊,到河邊洗了洗,打了蛋羹,用野菊蒸蛋羹。
他們帶來的東西很多,簡陋的用石磚搭了灶,鍋裡放上水,煮了一道蘑菇湯,大片的火腿腸切在裡面,放上一點鹽一點油,香味一下就出來了。
給厚厚的荒草增添了生氣,山菊花,秋天山林的寵兒,黃的,粉的,吐露著芬芳,爭奇鬥豔。點綴了大山,渲染了心情。
為了避免加熱的繁瑣,她帶的都是以冷餐為主。
三明治、壽司、沙拉、火腿、薰魚、鹹水鴨、茶葉蛋、滷汁豆腐乾,自制泡菜……
都是既便於攜帶又美味的野餐食品。
當然,還有一些是燒烤,肉、魚。
煞鋪上野餐地毯,影從車裡拿出一瓶92年的拉菲。
他們野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