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不不不，那簡直就像是一個老鴇見了窯姐兒的神情。
這比喻不巧當，也令人憤怒，可是，姜月明就是這種感覺。
一個老鴇或者說****，見了長得好的窯姐兒，眉花眼笑，絕不是因為他們愛上了她，而是一眼看到搖錢樹的感覺：瞧，這賺錢的工具。
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輕蔑和習慣：那是同行看同行。流氓看婊子。
流氓們見得最多的就是戲子，無論她們如何萬種風情，如何高雅迷人，如何演技出眾……可是，他們都一目瞭然：因為，他們也是這樣的騙子。他們靠這個起家。
當戲子們如何掏光嫖客口袋裡的錢的時候，總是流氓們充當打手，在門外站崗放哨。然後，一起分享利益，吃喝玩樂，接著，繼續坑害別的顧客。
閒暇之餘，他們還會對窯姐兒們言傳身教、親自示範，傳達技巧，縱然戲子也是他們的好學生。
普通人只開口必稱文人相輕，殊不知，別的領域也一樣，任何同行都輕視同行。
這目光簡直令姜月明太不好受了，真是生平第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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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楊大帥參見陛下7
可是，她偏偏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付曲存姿，鄭小培這些富商，她有的是辦法。
他們愛她，崇拜她，迷戀她，所以，她知道他們的弱點。
你能傷害的，永遠只能夠是愛你的人。
甚至於穆喬之，以及天下別的男人，她都可以把戲演下去。
但是，對付超級流氓，她毫無辦法。
因為，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容貌優勢，蕩然無存。
傳聞中，陳亦舟的過去不堪回首。
所以，他看人如一面鏡子。
姜月明在他面前，連高雅都裝不了。
娛樂圈，什麼都缺，就不缺美人。
姜月明仗勢的，其實從來不是相貌——而是相貌背後的東西：比如背景，身份，氣質等等。
對上陳亦舟，這一切，忽然失靈了。
甚至微微不自在，尤其目光偶爾對上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時，更感覺到被透視一般：就像在影視圈裡見到導演們。導演們最明白女明星的各種演技，逢場作戲也罷，一夜風流也罷，你熟悉了一種生活，便不再會羨慕那種生活。
外人所以崇拜明星，是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明星過的到底是什麼生活。
而陳亦舟，他一清二楚。
他早年在這個圈子裡聲名狼藉，幾度起伏，直到現在，終於站到高處。
傳聞中，他做過許多稀奇古怪甚至是見不得人的生意。
可以說除了販賣人口和販毒，別的什麼他都敢去插一腳。
在更古老的傳說裡，甚至還有他別的臭名昭著的重大事件：比如，靠傍著一個寡婦起家；最後，又被寡婦算計，淨身出戶。
一個最底層的小人物，幾度起伏，幾度崛起。
可是，他出手豪闊，為人豪爽，居然也頗受歡迎。
比如今晚這樣的場合，他來一下，也可以一揮手，千萬級別的大手筆。
他和真貴族曲公子不同，他三教九流，無所不包。
這個圈子裡的富商，姜月明當然人人都知道，但是對於陳亦舟，她真沒多來往過。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會出現。尤其今晚他出現，出手大方，就算她心裡不滿，卻也沒法表現出來。
另外幾個闊佬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們有心討好她，當然在牌桌上心不在焉，很快，姜月明面前的籌碼便堆得高高的。
陳亦舟不輸不贏。
他看著姜月明面前的籌碼，似笑非笑：“你手氣真不錯。”
姜月明對這傢伙更是看不順眼，總覺得他陰陽怪氣的。她心裡恚怒，可還是保持著優雅姿態，只點頭微笑：“還不是各位老大讓著我。”
“哈哈，美人兒嘛，大家讓著是應該的。‘曲太太’能陪著我們消磨時光，便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嘿，也是我們最大的榮耀。”
不知怎地，姜月明聽著這話很刺耳，受辱一般。
尤其，這一聲“曲太太”，簡直如一耳光扇過來。
想那曲家，何等的高貴顯赫，何等的富可敵國，縱然是馬新貴也好，華富豪也罷，在資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