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向豌看著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那上面蒼勁的字跡只覺冰涼,可是此時她的衣服兜裡還保留著他去德國前給她留下的字條,那上面的話語字字溫暖。
她不相信,不相信!
隋陽都來不及去握住向豌的胳膊,她已經拔腿跑離了警署,他不知她要去哪裡,只能同時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後橫衝亂撞的模樣,他只覺得心臟慢慢收緊。
後來,總算是追上。隋陽看著眼前淚眼朦朧的女人,心下亦是一狠,他抓著她的胳膊,“你要見他對嗎,好!我帶你去見……等你見到後,你也就會死心!”
說完,隋陽直接她拽進了車裡,柏燕笙看著這一幕便是心裡嘆息一聲,同時亦是踩下了油門,直接開向了莫氏。
車上,隋陽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與焦躁感,他坐在她的身邊,想要伸手去碰觸她,可是最終未能這麼做,他想她還是需要時間。
他更不想在她最為無助的時候趁機而入,就算是再次遭受拒絕。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莫氏樓下。
向豌連忙從車上下來,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未清理自己,整個人落魄的好似街邊的乞丐,當她走進莫氏的底樓,便遭受各種白眼,想要衝進電梯,卻被直接保安拽了出來。
隋陽想要上前幫護,卻是被一旁的柏燕笙阻止了,他道:“你難道忘記在莫寰霆辦公室裡說的話了?想要讓她死心,你就要狠一點,況且這件事也是需要她自己面對才行,我和你幫不上忙……”
這時,隋陽垂放在兩側的手慢慢攥緊,咬牙看著她被保安趕出電梯,更是趕出莫氏。
這樣的向豌,他從未見到過,沒有了笑容,沒有了自信,似乎一切都被碾殺乾淨,餘下的僅是無助與膽怯。
他想去上前擁抱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可是腳剛踏出去,卻又收了回來……
就在隋陽猶豫之時,向豌再次跑出去。
那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隋陽亦是疾步而上,只見她已經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旁,她就站在那兒,並未有其他動作。
而奇怪的是,那車亦未開動,似乎那車裡的人亦是在等待著什麼。
良久,向豌總算哽噎出聲,她用手在車窗上輕點了下,像是在撫摸什麼,又好像不是,“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真的想要跟我離婚?”
之前,是她一直想要離婚,跟他劃清界限,眼下倒是對調了位置。
只是,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半晌過後,仍是無人回答她的話,即便沒有任何交流,即便只是看見一輛車,她依然能確定坐在裡面的那個人是他……
莫寰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決定,或是需要獨自面對什麼?
此時,車內沉靜地可怕。
男人原本在翻閱報紙,此時卻是將報紙丟到了一旁去,他並未叫司機開車,淺灰色的瞳眸目視著前方,材質很好的鍍膜玻璃可以讓他清楚的看清她,可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就怕自己一瞧見,就做不到心狠。
坐在莫寰霆對面的男人,亦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裝扮,他玩味地看了眼車外失魂落魄的向豌,似笑非笑的說:“莫先生,其實您妻子和您很像,氣魄真是不一般,那麼大一筆錢,說挪用就挪用,而且還拿得光明正大,這般勇氣還真是讓人佩服。”
說話之人,是嶸城最大外商投資銀行的行長,他是走馬上任的新官,沒想到剛被總部調到這裡,就遇上這等大事。這對夫妻的事,雖然僅是道聽途說,但是他相信沒有空穴來風,傳言亦是有著應有的根據。
對於這種話,莫寰霆權當是誇讚。不知何時,他已點了根雪茄,他朝著對方吐了一口煙,似乎帶著隱晦的惡趣味,溫漠一笑,神情更是高遠,“教了這麼久,總算是有點樣子。”
同時,對方的眼神猛然一顫,他未想到莫寰霆竟然會大膽的在他面前用了“教”字,莫非他是在告訴他,他的妻子會這麼做,都是受他指使?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莫寰霆就在煙霧繚繞間朝著對方笑了笑,那笑容只有用傾城絕色來形容。
他嗓音清冽道:“開車,可不要誤了打球的好時候。”
至始至終,他都未曾去望車窗外的女人,此時此刻,他知道她在,而她知道他在,就購了。
一眼萬年的傷痛大抵也就如此……
可是,他仍是看見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是那個年輕的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