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鎖。
等人一進入,整個房間內的燈火便瞬間點燃。
這一路過來,向豌從起初的反抗到眼下的安靜,不是她不想掙脫,而是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笨。面對這個男人,不能用常人的正常思維,也沒有章法可循,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他將她安置在了沙發上,隨即他走到了吧檯處去倒水。
倒完水折回時,向豌已經從沙發上起身,雙手環胸正在欣賞房間內牆壁上的油畫。
她自小就喜歡抽象派畫作,特別喜歡蒙德里安,尤其喜歡他那副《灰色的樹》,而此時牆壁上就掛著一幅贗品。
向豌看得有點痴迷,但是腦子還是清醒。高仿的畢竟是高仿,未將其裡面的精髓呈現出來,所以不能完全攏獲人心。
莫寰霆拿著水杯走到她身邊,看見她的目光一直絞在那副畫上,笑:“喜歡?”
“贗品而已!”
向豌轉身,離開原本站著的地方,再次到了沙發那兒,她坐了上去。
莫寰霆卻是盯著那副畫盯了許久,隨即才折回到沙發處。
她凝眸看著他,眼神波瀾不驚,似乎很好的將情緒收斂,“莫先生,坐吧!我們好好談一談。”
“談人生、談感悟、還是談感情?”莫寰霆說話永遠是字正腔圓,有著一股旁人無法學會的調子。
向豌垂眸笑了笑,再次抬眸看過去時,她的神色已然有了變化,“談談莫先生這次又要唱哪出?我記得幾個月前,莫先生好像說時間一到就會離婚。”
莫寰霆晃動了下手裡的玻璃杯,淺灰色的瞳眸內流光溢彩,“是說過!”
“那現在是準備出爾反爾?”向豌的語氣已然不善,連她自己亦是驚訝,原來她可以做到如此平靜的面對他。
莫寰霆繼續笑,為她的自信與冷靜笑,“算是吧!你應該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幾個月前的心跟幾個月後的心又怎麼可能一樣?”
可是,此時此刻,在向豌眼裡的莫寰霆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那我們談個條件,怎樣你才同意離婚?”向豌見過狡猾如狐的人,但是從未見過跟莫寰霆這般狡猾的男人,“不守信用是種病。”
“錯了!這話你說錯了,你可以說我對你戀戀不捨,用極其下三賴的手段將你綁在身邊,也不要說我不守信用,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會信用兩字付出了多少。”
莫寰霆說這話時的眼神直射了過來,狠狠地在向豌心尖撓過。
她連忙撇開頭去,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看他,更是不要再相信他的任何話。
“自從你接手向氏後,你有為它努力過嗎?”
莫寰霆突然的話語又讓向豌渾然一怔,更是讓她慢慢轉過頭去看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深造為由,幫向氏請了一個專業打理人。雖然那個人確實還不錯,不過即便這樣都無法掩蓋你躲在烏龜殼裡的事實。情願在皇城跟別人合夥開公司,卻不願意回來這裡,走進向氏,做一些作為一個董事長該做的事情!”說著,莫寰霆便喝了一口水,可是那眼神中的狂風暴雨卻從未平息過。
“你又派人調查我?”向豌是一個極其注重自己隱私的人,非常討厭別人用這樣的手段,特別是他。
莫寰霆朝她揚了揚手裡的杯子,“這不叫調查,應該稱為密切注意你的動向。在商場上,這是最基本的。”
“……”咬文嚼字比誰都厲害!
此時的向豌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快結束這一段關係,大家各自安好。
讓往事隨風!
可是,她突然意識到似乎這條路遠比她想象得要難走的多。
莫寰霆看著她略微安靜的眼神,以及那越發鵑秀的容顏,白希中帶著紛嫩的肌膚,他擰了下眉頭,問道:“向豌,你可曾相信過我?”
“什麼?”
“遊樂場那個專案你本該輕而易舉的拿下,後來為什麼你們向氏沒有成功?”莫寰霆抬眸,那一片淺灰色的眸微微閃爍了光澤,“我把莫氏的標底都透給你了,為什麼你們向氏還是沒有中標?”
“我……”
向豌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會問她這個問題。
是!
是她不相信他!
她沒想到他真的會將標底放給她。
按照他給出的標底,他們一共給出兩個方案,正確的是A方案,而B方案是作為輔助方案。
在最後的時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