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他們裡應外合,應該可以更好的幫助你。
我是故意用“裡應外合”這四個字的,雖然我已經決定走人了,但是臨走之前,我還是得把陳哥拖下水,不暗諷一下他的不仁,我自己心裡這關過不去。
他的臉被我說的紅一陣白一陣,林逸漂亮是漂亮,但畢竟是剛出社會,顯得特別的稚嫩,電線杆似得杵在那兒,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和那時候的我相比,也就是外貌能拼一拼。
徐成終於開腔了,他說:小陳你先帶著你表妹出去吧,讓你表妹去行政部歷練一下好了,我和之之聊一聊。
等陳哥關上了門,我一屁股坐在了徐成的對面,也不說話,就等著他開腔。
他無奈地看了看我,看得我心裡一酸,眼睛就紅了,居然當著他的面掉起了眼淚,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直接讓他懵了。
他看到我這樣,居然笑了笑,想伸手過來幫我抹掉眼淚,我直接扭過了頭,他的手瞬間騰空了,他的臉色也跟著尷尬了起來。
他說:之之,好好的怎麼哭了?
他這種避重就輕的開頭讓我特別惱火,我感覺我體內多日積壓的小火山就快到爆發的臨界點。但是我不能爆發,因為他是我的頂頭上司。
我壓著內心的火氣,然後幽幽地念了一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
他聽得神情一怔,然後語調也低沉了起來,他說:別多想,回去好好平復下心情吧。
操!我被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我知道我不能火,我一火起來的後果,可能不單單是丟了職業,而且丟了做人的餘地。倘若我發火,我在他眼裡,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八面玲瓏的易之之,而是一個任性自我的小女人而已。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說:徐總,我最近做錯了什麼了嗎?
☆、056 諸事不順
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鳥瞰著窗外的風景,抱著雙拳低低地說: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
他的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說:徐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謝謝你給我留面子,不直接指出我的工作失誤。既然你不肯給我機會,那麼我等下就寫辭職報告交上來,你儘快批吧,我也不耽誤您培育新人了。
他背對著我,我說完這些話,看到他的整個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他沒有迴音,我收拾了一下情緒,站了起來,打算回去寫辭職報告,儘快滾蛋了。
他又叫我,他說:之之,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嗎?
他的語調有些頹然和憂傷,我被問得愣神,我說:不,我們還是共事幾年的戰友。如果您抬舉的話,或許可以說我們是朋友。
當我說出這些話時,我突然發現我和徐成之間橫亙的距離。老闆和下屬,好的時候可以沒大沒小的聊天,但是一旦生分起來,那種身份和階級的差別還是如此的明顯。
徐成看著我,眼神裡有些失落,他說:記得那一晚嗎?我就是在這個位置抱著你,看著窗外的夜景。
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猜不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我說:記得,我始終是離您最近的那個人,在過去的三年裡。
他突然笑了一下,他說:其實你可以更近些的,可是你沒有把握好。
言外之意,難道是覺得我應該主動對你示好麼,徐成?Sorry,我易之之別的沒有,有的只有高傲的心氣。我從不是一個,主動去貼別人冷屁股的女人。當然,這種個性是在辰溪之後徹底轉變的。
我冷笑了一下,我說:徐總身邊的鶯鶯燕燕實在太多,不甚其煩,更不會想過去湊熱鬧。
他被我冷漠的言語激怒了,他說:之之,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還會……
他話說到一半,就有人來敲門了。我們的話題戛然而止,敲門的居然是宋晨晨,她進來看到我也在,愣了下,轉而笑笑地對徐成說:成哥,司機已經把車開到樓下了,您可以出發了。
徐成看到她居然有些熟稔的感覺,這讓我不禁有些納悶。宋晨晨不過是公司的一個前臺啊,她在職的這一兩年裡,我在的場合就沒見到她有出現在徐成的視線過。
呵呵……看來這個社會,每個人都越來越懂如何生存,如何曲意逢迎了,就連我一直認為單純的宋晨晨,原來心中也是有些城府的。
我默默地退出了徐成的辦公室,心裡特別的悶,我打電話給戴翔威,我說:戴孫子你在哪兒呢,姐姐來投奔你了。
他說:我在濱江邊上看夜景呢,順便喝喝冷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