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寧冬好過一點,了斷對他無用的情愫。
寧冬聞言,心中彷彿瞬間被刺了一劍一般,她抬起眸子,看向雙白,仍舊力持鎮定:“雙白,是你在四少大婚的時候安慰我,告訴我,世間總有那麼一個人在等我的,你可還記得?”
若非當初雙白溫存照應,她又何至於會將原本那些空落落的心情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雙白有些無奈,無聲地苦笑,其實寧冬跟了秋葉白這麼多年,其實心中早也接受了秋葉白的真實身份,只是一時間還有點兒失落罷了,若非他多事,也不會平白惹相思,多情總被無情誤。
他並不像誤了寧冬。
“是,但是,在下並非屬於寧冬姑娘對的那一人,姑娘不當在雙白身上浪費時辰。”雙白狠了狠心道。
說罷,他一轉身,拂袖而去。
寧冬看著他淡漠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咔嚓!”
方才雙白喝過的杯子,在她手裡瞬間化作了碎片,劃破了她的手心,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自己滿手獻血一般。
寧冬只覺得心中陣痛,滿嘴的苦澀難以下嚥,一滴清淚掠過臉頰。
一處傷愁,一處情。
……
……*……*……*……*……
且說湯泉室裡
秋葉白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溫泉之中,這溫泉亦是秋山之上引溫泉水兌了冷泉水而成,對身體極有好處。
泡一泡,她便覺得彷彿早前從紫金殿和平雲殿那裡得的一肚子氣和不爽都散了些,通體舒泰了不少,難怪阿初一日最少沐浴五次。
她正打算再泡泡就起身,卻忽然聽見外頭隱約地似有說話聲,都是她熟悉的聲音,她心中一動,想了想,還是立刻起了身。
而等百里初端著盤子進來,準備欣賞美人沐浴圖時,卻看見一道‘全副武裝’,不,是全套朝服都穿好了的人影正坐在梳妝鏡前,頭上罩了個大白綢帕子擦頭髮。
他原本上翹的精緻唇角瞬間下拉,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擱。
卻不想秋葉白聽著有托盤的聲音,便以為是寧春,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笑道:“想不到春兒還真有點能耐,把殿下打發走了,他可沒有阿澤那麼溫柔好哄呢。”
只是話音剛落,她便忽覺得空氣的溫度瞬間變涼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女子敏銳的第六感和空氣裡那種熟悉的氣息便告訴她,在房間裡的人絕對不是……寧春,更不會是寧冬。
那麼……只能是百里初了。
她暗自嘆息了一聲,每次一呆在明光殿,便一點變得遲鈍了麼?
她抬起頭,正打算取下頭上的綢巾,同時斟酌著怎麼安撫百里初。
卻不想,一雙微涼的手忽然觸上的她的柔荑,接過她手裡的綢巾替她揉搓起她溼潤的烏髮來。
“本宮來罷。”
百里初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