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是面色一凜。
“這……”
“誒……”張良長嘆,憂心道:“恐怕青夢已經在羅網手裡了。”
一旁的丁胖子聽完似也明白了什麼,抱歉的說道:“都是我害的,羅網不會是聲東擊西吧?還有
我出來時看到一人坐著馬車進去了,背影挺像小高……”
“什麼!”
丁胖子被張良這突如其來的厲聲打斷,嚇了一跳,急忙補充道:“我瞅了一眼,長的不一樣。”
張良一片悲痛之情,“為什麼不和大家商量,為什麼要冒這種險,他真當嬴政是好刺殺的
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張良話裡的意味。墨家的人不是傻子,思考了片刻便想通了。
盜蹠不可置信的揪住張良的衣領,雙目赤紅“子房,你在瞎說什麼,丁胖子都說不是了!”
張良苦笑:“他是帝國緝拿的重犯,要是以本來面貌,你覺得他進的了宮門嗎?這幾日嬴政尋琴
師治頭痛時,我就應該想到的。”張良狠狠拍拍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
盜蹠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口中一直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今早,就有人通報星魂來了咸陽,若是小高此時去刺秦,後果——不敢想象。
屋內,一片死寂。
…………………………………………………………另一邊…………………………………………………………………
當趙高說完那句話時,青夢立刻就明白了。琴師,星魂,刺秦,小高,幾個詞接連不斷的從腦海
中蹦出,生生嚇得她後退了幾步。若琴師真的是小高,定是——有去無回。
怪不得趙高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本就是抱著殺一個算一個的心態,既然套不出十二血族的事,還有高漸離之死可以給墨家叛逆以
重擊。恐怕,連什麼所謂的選琴師為陛下緩頭痛也是設下的圈套。
青夢暴怒,一個箭步衝上去,直取趙高咽喉。陰沉的表情,彷彿換了一個人。“帶我進去!”
趙高渾然不在意掐在脖子上的手,帶著扳回一城的得意笑道:“閣下急著去送死,趙高自然是歡
迎的很。”
“你!”突然,青夢覺得後頸一陣鈍痛,黑暗鋪天蓋地而來,意識漸漸隱沒,最後一霎那,青夢
狠狠的想:等自己醒來,一定不放過偷襲自己的兔崽子!
弦單手接過倒下的青夢,冷冷撇了趙高一眼,“趙大人好自為之,我們尊主沒什麼別的有點,就
是——記仇。”
說罷,將青夢抱上馬車,揚塵而去。
青夢從黑甜夢鄉中醒來時,已是傍晚十分。若不是聽到院中語和絃說話的聲音,保不準青夢會以
為自己又被綁了。
穿好鞋子,整好衣服,捂著還有些疼的後頸慢慢走出房門。走了幾步,只覺一陣眩暈,沒顧著腳
下,被門檻拌著,直接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弦一臉無奈的將青夢扶起,順手拍拍她裙襦上的塵土,這麼一個小動作卻貼心的緊,語的眸色暗
了幾分,呆呆的看著青夢,有個叫嫉妒的東西在心裡潛滋暗長,卻忽然憶起三年前的那個冬天,
如一盆冷天蓋頂,所有的嫉妒被壓了下去,只剩愧疚攪得心神不寧。
弦喚了好幾聲語,只見語擺出一副不知道思考什麼的模樣,愣是半天也沒有反應。無奈之下,只
得又將青夢抱回房裡。正給她壓著被角,青夢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嘴巴嚅了嚅。弦會意,到
了一杯水送到青夢嘴邊。
一杯水下肚,青夢這才覺得喉嚨又成了自己的,舒服了些。
“弦,這是哪裡?”
“一處農家小院,算是咱們的據點。”鑑於上次青夢對據點怨念頗大,弦此時特意強調了強調。
看青夢唇色蒼白,弦皺皺眉頭,輕聲問道:“怎麼樣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青夢按著鬢角處,勉力答道:“就是有點頭暈”
剛才兀自神遊的語終於回神,面色有些尷尬的看了弦一眼。見青夢醒著,也聽的了剛才的對話,
關切道:“可是趙高給你下了什麼毒?可是澤來過,說你除了有些體虛並無其他。”
“沒,可能是餓了三天,在加著地牢裡陰氣重,舊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