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攏在了厚厚的雲層裡,黑壓壓的院落連自己也看
不到。
“吱呀”一聲,闔了長久的門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是開啟,微弱的燈光從他身後撲出,仍是倚在門
邊的姿態,慵懶隨意。
“我,明天要離開”有什麼聲音澄淨悲愴,撞擊沉沉夜幕。
“與我無關”薄唇扯了扯,妖嬈的弧度擠出薄情的話語,轉身離開,旁邊的屋子,是涯依留給他
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涯依眸光明滅,想要攢出一個笑容,卻還是失敗了,嘴角無奈的向下耷拉。她一直都知道他涼
薄。可是從他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就無可抑制的愛上了這個涼薄甚冰的男子。
這——就是命。
那一晚,涯依彈了一夜的琴,蠟燭融盡在燭臺,晨光偷偷溜進來。古琴上沾滿了血跡,一雙蔥白
纖細的手被琴絃劃的滿是傷口。熹光微染,打在她的側臉,竟有著淒涼到骨髓的決然。深深望了
一眼白鳳所在的屋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喜歡你”湮滅在心底的四個字,若有來生,我再講與你聽。
而涯依不會知道,有一個人靠在門板上,聽了一夜的琴……
如果再勇敢一點,如果再多等一點,會不會不一樣呢?
這幾天,天明纏著班大師叫他機關術,廢寢忘食的擺弄著號稱“殺人於無形”的尚同墨方。專心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