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青夢。命運弄人,誰能走出這亂世的棋局。她護不了青夢,但願張良,你可以……
赤煉苦澀的笑了笑,曼聲細語:“這裡沒有什麼紅蓮殿下,只有”
“這裡只有流沙的赤煉是吧,也對,若是紅蓮殿下,怎麼忍心將自己的親妹妹傷成這個模樣!”
赤煉未完的話被張良厲聲打斷,一向溫潤穩重的子房竟也有怒斥的時候。事後想來,張良也不住
搖搖頭,當時太過沖動,忘了考慮那句話一出口已然傷人。
平地一聲雷,張良這句話令墨家眾人具是一驚。青夢的身份他們並不奇怪,卻不曾知曉赤煉居然
是青夢的姐姐。
對自己的妹妹都下此毒手,不禁要墨家人對流沙更多了一份不滿。
現在回頭想想,張良只得無奈的嘆氣,昨夜變故叢生,又有青夢擾著心智,一下子讓自己慌忙中
亂了陣腳,才口不擇言的把不該說的也說了出來,把原本就不甚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此
事還是過些時日在找墨家商量商量,看看能否挽回殘局。
收回遊離的神思,張良準備檢驗檢驗青夢的喝藥成果。
這一看,讓張良又不住的嘆息一聲,張良私以為自己今個嘆氣的頻率有些大了。但也無法,誰叫
那人是青夢呢。她總有能耐變著法子,讓他無語一陣子。
“青夢,藥涼了,就不好了。”
正在和藥碗嘮閒嗑的青夢被張良這猛的出聲,嚇了一跳。碗在手裡顛了三顛,灑出一小團黑色的
藥汁沾到手上,青夢朝張良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要不然就是不理人,神遊天外,要不然
就是突然蹦出來嚇人一跳。真是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青夢聲音放的很低,張良只零星的聽到幾個字,也沒弄明白青夢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張良也沒
多想,覺得青夢抱怨的不過是喝藥那點事兒。於是琢磨了琢磨,說道:“青夢,你若是乖乖喝了
這藥,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青夢一聽“秘密”兩字,便來了精神。想著能被張良稱之為秘密的事兒必是極為重要的事。思踱
思踱,覺得八成就是昨晚的事。在猜對方心思心這點上,兩人倒是極默契的合到了一塊去,那就
是——都會瞎猜。
青夢假意的咳了咳,探底似得問道:“是什麼秘密?”
張良雅然一笑,指了指藥碗,沒有答話。
青夢洩了氣,凡事總將就的個有得有失,如今她為了得這個秘密,只好暫時捨棄一下自己的味
覺。深呼一口氣,嘴巴湊到碗邊,抱著早喝完早了的心態,青夢大口大口的吞嚥,越喝越覺得奇
怪,這藥怎麼有點甜味兒在裡面?
一口氣喝完,青夢拿帕子抹抹嘴,好奇的問道:“張良,這藥裡是什麼,怎麼是甜的”
張良展顏一笑,拾起桌上的帕子,輕輕替青夢拭去嘴角殘餘的藥汁。“知道你怕喝藥,專門在藥
裡放了幾枚蜜餞,不過藥效估計要折不少,你得多喝幾碗才是。”
青夢彎唇一笑,滿不在意的回道:“既然不苦,多喝幾碗也沒什麼,我就權當是和甜湯了。”
木雕鏤窗刻出一道道痕紋,露出半臉狹縫,屋內的一幕幕一絲不落的,以不可逃避的姿態闖入隱
在庭院參天古樹上的兩人眼中。
弦不滿的輕哼,“平常也沒見她這個呆傻的模樣,澤配的藥哪回不是難喝的要人命,她哪次不是
皺都不皺眉頭的就喝下去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怕喝藥的小女兒情態。”
語仔細的看著青夢,偶爾灑落在樹椏間的一絲亮光描摹著她柔和的側臉,很是認真的回道:“她
怎麼會是呆傻的人,若她真是迷迷糊糊的性子,又如何能在十二血族中立足,這尊主二字她又如
何當的起?”語頓了頓,側頭看向弦,見弦不言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道:“在旁人眼裡她
雖算是個開朗的性子,但也是懂分寸的人。在十二血族眼裡,她是大事面前絕不含糊的尊主。但
是,只有在張良面前,她才是青夢,真正的青夢。”
從青夢進入十二血族開始,語便是她的貼身暗衛,這些年來在她身邊,也算得上頗為了解青夢。
身為尊主,看似尊崇無比,可是也要擔負比別人多得多的責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