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張良喚她,青夢迴首,開口卻是對著顏路:“顏先生以後可以直接叫我青夢,姑娘姑娘的太
生分了。”
避開張良的目光,青夢幾乎是奪門而出。跑出去好遠,才停下腳步。
勉強對兩人笑了笑,“我們去哪裡?”
“你和張良……”
“不必問了,之後我自會和你們說明。”
有些事情,並非想就能忘,並非願便能釋然……
“那走吧,你光顧著跑,都跑過了”弦帶頭走在前面,語氣一如往常隨意,但在青夢看不到的地
方,面色冷厲如霜……
作者有話要說:
☆、盡水沉煙下
第二天清晨,當青夢三人拎著吃食回到小院時,卻意外的看到了昨日藏在樹後觀瞧的女子。看著
桌上的飯菜,看樣子是來給張良他們送飯的。
昨日跟語提了這事,查回報說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他們剛來,第二日這姑娘就送來了早餐,莫
非這裡的民風就是這般熱情?……
張良見青夢等人站在門口,出聲喚道:“青夢,你們快進來吧。這位是蘇玉姑娘,是下面街上雜
記鋪子掌櫃的女兒。”
青夢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蘇玉是雜記鋪掌櫃的女兒,不僅如此就連她年芳十八,出生在七月初四
這種事情她也知道。
青夢將食盒放在桌上,朝蘇玉微微一笑,說道:“蘇姑娘來的好早,這裡的民風真是熱情。我怕
他們兩人會餓肚子,害的我早早起來,沒想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看來以後我可以多睡會了。
”
青夢這幾句話說的有點怪,不怪在別的,就怪在除了蘇玉竟然沒有一個人聽懂。蘇玉紅的如彤雲
一般,兩隻手不安的捏著衣角,低聲說道:“是,是青夢姑娘吧。我,我是聽張公子這麼叫的。
不,不,不,是青夢夫人吧,您是顏公子的夫人吧。我沒有,我真的,我……”
“噗”青夢忍不住笑出聲,雖然蘇玉跟自己一般大,但從性子上就看的出蘇玉如尋常閨閣女子一
樣,心裡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連心事都讓人瞧得一清二楚。
“我是不是顏公子的夫人很重要嗎?”青夢看著眼前侷促不安的蘇玉,又瞟了瞟一旁的顏路,笑
的意味深長。
“不,不,不重要。我只是,只是……”蘇玉連忙擺手,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急的眼角
都掛上的淚。
青夢和蘇玉這麼一問一答,其他人也算有些明白了。顏路不忍,出聲替蘇玉解圍道:“蘇姑娘誤
會了,青夢並不是我的夫人,將來倒有可能是你身邊這位張公子的夫人。”
張良聽罷暗自搖搖頭,師兄解圍就罷了,還不忘了調侃他一番。
“不是嗎?”蘇玉愣愣的看著顏路,喃喃道。
“不是”顏路斬釘截鐵的答道。
彷彿冬日初霽,蘇玉綻出一個笑容。
“蘇姑娘聽說我不是顏公子的夫人,怎麼這麼開心?”偶爾青夢也會有想捉弄人的時候,比如說
現在。
臉色剛剛恢復正常的蘇玉,因青夢這一句話,臉一下子又成了蘋果色,支支吾吾的說了些什麼,
眾人都沒聽清,就聽的最後兩字“告辭”之後,蘇玉幾乎是奪路而逃,青夢則是止不住的大笑。
顏路無奈嘆了嘆,“青夢,你何必捉弄蘇姑娘呢”
青夢擺擺手指,笑的一臉狹促,“我哪有,只不過看見桃花開了高興而已。”
九月的天,桃花開。天都知道青夢說的是什麼,顏路不好意思的清咳兩聲,使了個眼色給張良。
張良在一旁也是憋笑憋的厲害,這一路上難得看到青夢能如此開懷,竟生出了不捨之情,所以師
兄嘛,就難為你了……
……………………………………………………………………………………封割………………………………………………………………………………
青夢一行人在新安鎮呆了五日,這種安逸平靜的生活終究不能長久。
這五日,張良幾乎沒有見到過青夢。每日來送吃食的不是語,就是弦。後來蘇玉姑娘常來之後,
連這兩人都見不著了。
張良心裡隱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感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