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在臉上留了疤,她才要恨的更加咬牙切齒,親手就要將那些人給碎屍萬段。
只是,當時的監控錄影根本就找不到了。
再加上突發停電,根本就沒有人料想到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那種事情。
宋美之說:“要不然,你去找找沈鉑辰,讓他在他的公司裡上上下下的問一下。反正沈鉑辰應該還是在意你的。”
葉清清看著母親的面容,卻並不想要自己打臉。
那件事情,不管洛景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實上,都是源自於沈鉑辰的私下授意吧!
“他忙吧。人不在c市。”
然而,宋美之怎麼能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且不是之前呂泰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就這件事情,她就知道,絕對是女兒瞞著自己不說的。
“清清,我是你媽,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給我說的?”宋美之嘆了一聲,“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了麼?沈鉑辰壓根就不喜歡你,不管你是不是替他頂了八年的監獄生活。”
葉清清完全僵住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將這件事情剖析的這樣透徹,就這樣血淋淋的曝光在空氣之中,她都覺得自己的臉被狠狠地打了一個巴掌,刺兒刺兒的疼。
而且。儘管這個打自己臉的,是自己最親近的母親。
葉清清的臉色很難看,幾乎就是在宋美之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就已經蒼白的褪盡了血色。
“其實,當媽的,是希望女兒能好的。”
葉清清握緊了拳頭,看著母親,“媽,那你就忍心看著我,白白在沈鉑辰的身上浪費了最好的年華麼?我從葉清雅手裡奪到他,就絕對不允許他落在蘇桃手裡。”
宋美之握住了葉清清的手,“孩子,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媽媽……全力支援。”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宋美之向門口看過去,是一個過來幫葉清清換點滴吊瓶的女護士。
女護士給葉清清換了點滴吊瓶之後,剛剛離開,病房門就再度開啟了。
葉清清深深地皺眉,就這兩個星期裡,她就好像是動物園裡的珍稀動物一樣,每天都要經著這些醫院裡的護士醫生時不時地過來一趟。
“有完沒完了?!”
葉清清直接就吼了出來,可是,卻在病房門口,看見了一個同樣穿著這所醫院之中病號服的女人,扶著牆邊,靜靜地站在門口。
宋美之洗了一些水果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就看見門口的人,“你找誰?”
葉清清叫了一聲:“媽。”
宋美之轉過身來。
“媽,我有點餓了,我想要吃點東西。”
宋美之一聽,就將水果放在了桌上。拿了錢包起身,“我這就下去買。”
她在經過門口站著的女人身邊,微微頓了頓腳步,“清清,水果是洗乾淨的,招呼著客人吃點。”
宋美之離開之後,病房裡,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葉清清勉強撐起身子,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即便是現在看向對方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股子倨傲的神色,彷彿高高在上。
“你病養好了?”
陸千嬌緩慢的走過來。
因為將近一個月在醫院裡休養,不見陽光,她的面板有些病態的蒼白。
她的腦海裡,還可以回想起來。就在那個夜晚,深深,皸裂的夜,她就那樣,躺在骯髒的地面上,忍受著身上那些禽獸們的鞭撻。
沒有人來救她。
那些口口聲聲的將自己看成是朋友一樣的人,卻沒有趕過來,而是在那些流氓都離開之後,才匆匆趕到,臉上帶著的是虛偽的痛處。
以前媽媽說過,真正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去承擔,別人即便是知道了,也絕對都不會有所謂的感同身受。
他們的眼淚,都是假的。
陸千嬌忽然笑了一下。“托葉小姐的福,已經養好了。”
葉清清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你想吃什麼自己就隨便拿,想喝什麼,也自己倒,那邊有咖啡茶果汁,我也不跟你客氣。”
陸千嬌看著葉清清的臉,“你怎麼會被打住院了?”
葉清清彷彿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
這件事情她越是不想提起來,可是,就越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想要一遍一遍的問麼?
葉清清眼珠一轉,“哎,算了,關乎到你朋友,這事兒還是不提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