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瞳仁裡翻滾著驚濤駭浪手指使力幾乎捏碎她的肩胛。
窗外夜色深沉,淺白色的窗簾被窗縫溜進來的夜風吹得拂拂揚揚。
夏之遙烏黑的發被風吹得沾在沁著冷汗的額角,她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痛快的光芒,而顧銘城的心卻一點點地下墜,彷彿墜至無底深淵,最荒涼之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耳間是呼呼而過的風聲和漸漸加重的呼吸聲。
末了,顧銘城的狠絕本性在駭人的寂靜中暴露的徹徹底底。“夏之遙,你欠我一個孩子,必須還給我——”
夏之遙瞪大了眼睛,在他欺身壓進時驚叫——
第18章
part18死亡臨近
彷彿進入了無止境的噩夢。
她的力氣不足以反抗理智被掏空的顧銘城。最後結束的時候,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聽見他再一次重複。“夏之遙,這是你欠我的。”
從最初的哭泣到最後的茫然,夏之遙睜著一雙烏黑的卻毫無生氣的眼睛盯著天花板。
顧銘城被她的死氣沉沉惹得心裡火燒如焚,手鉗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將虛無的視線定在他臉上。“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擺出這副不情願的樣子?”
夏之遙全身痠軟連哭得力氣都沒有,因為最初的大喊大叫這會兒再開口聲音也啞了。“我欠你什麼了?”她眼睛紅的駭人,又重複一遍,“我欠你什麼了?”
在她語氣平緩卻決絕的質問下顧銘城竟忽然失了神,他靜靜地盯了她兩秒鐘,沉聲道。“孩子。”
夏之遙伸手去推他,他紋絲不動的伏在上面。她又氣又急又屈辱,頭疼的幾乎要爆炸。“呵呵……孩子?”她漸漸地歇斯底里起來,“沒錯,我的確是懷孕了,可你不是說不要他嗎?一個註定不受歡迎的孩子,我為什麼要生下他?你又不愛我,你那麼傷害我,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顧銘城,你無恥——就算是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也一樣的會——不、要、他!”
在她偏執的怒罵下顧銘城眯起眸子倏地揚起手來,夏之遙紅著眼睛氣勢盎然的倔強的直視他,“你打啊,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為你生孩子——”
顧銘城再一次發現自已以為堅不可摧的引以為傲的理性與淡然在她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這個女人越來越能夠影響他心底最深處的那塊兒地方,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動作,都毫無意外的在他的思緒裡帶來或多或少的漣漪。這讓他憤怒、不安、甚至是……恐懼。
他應該是恨她的。
可為什麼又到了現在這一步?
他拼勁全力才剋制住自己心底冒出來的那令人驚心的念頭。他告訴自己,從頭至尾,他都只愛葉念一個人。他恨她,恨她殺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有這晚。
對,是孩子。他想要那個孩子,他要她,也是為了讓她還自己一個孩子。
“由不得你選擇。”顧銘城箍著她的頸子重新帶向自己,又一次捲土重來。
她暈過去時猶記得東方天際泛了白,可是看不到太陽,那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再看見陽光。
再次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沒了人,她起身想去洗漱,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清洗過了。可是洗的再徹底,都洗不乾淨了……
起身時有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她穿好疊放在床頭的新衣物,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就怕看見自己蒼白的無血色的臉會再想哭。
這是間總統套房,出了臥室去開大門,才發現已經被鎖死了。手機也被顧銘城拿走了。夏之遙縮在牆角,那種絕望的感覺再一次一*襲來。
中午的時候他回來時帶了飯,夏之遙還在牆角蹲著,等他走進了,她用一種陌生的怨憤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放我走。”
“先吃東西。”顧銘城不痛不癢似的,也不拿她小貓伸爪似的樣子當回事。
其實她早該明白這個男人骨子裡就是有暴虐因子。
她坐在餐桌旁一動不動,任由顧銘城夾了香噴噴的蝦餃擱在骨碟裡,又盛了一碗清淡的雞湯在瓷碗中。
“我請了美國**醫院的骨科專家,你的手腕並非不能醫治。”顧銘城不急不緩說道。
夏之遙抓在衣角的手指倏地捏緊,心卻一點點的下沉,末了,她勾著唇譏嘲的看著他。“這又是一筆交易嗎?可是我寧願一輩子都拿不了畫筆,也不願意跟你有……任何瓜葛。”
顧銘城怒氣上湧,直接甩了碗碟,“夏之遙,你不要不是好歹!”
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