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掃墓……
雖然有些難過,但也卻還是能安然的接受。
終究,他是不愛她的,否則她在他身邊一年了,最後卻還是敵不過一個新人重要。
江時語也不傻,他能帶著寧小凡去掃墓,就間接的證明了寧小凡在他這裡不凡的地位。
她想,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快些離開這裡才好,不然她還得反過來抱寧小凡的大腿,這樣伏低獻媚的事情她可做不來。
餐桌上的氣氛很奇怪,也可以說,整個雲山上下的氣氛都很奇怪。
大家在奇怪於寧小凡的身份,更驚訝於寧小凡那和江時語一模一樣的長相。
只是九爺在,管家在,儘管心中再好奇,也沒有人真的敢胡亂嘀咕。
寧小凡在一旁伺候著沈千城吃早餐,盡顯賢淑的一面,反倒是把江時語顯的很沒有眼色了。
江時語卻是不在意,反而更覺得好笑。
寧小凡也在時刻的觀察著江時語,她看著自己時眼裡的鄙視她不是看不出來,但她還是強忍著下來。
等著,等到有一天她的地位鞏固了,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
“之前聽千城說江小姐的腿受傷了,不知道現在好一些了沒有?”
“謝謝寧小姐關心,已經好很多了,我這皮糙肉厚的不打緊,倒是寧小姐不是也燙傷了嗎?可要小心一點,留疤可就不好了,千城最在意這個了。”
寧小凡瞄了一眼沈千城,然後略帶羞澀地說道:“我受的傷不重,而且千城還特地找人來照顧我,抹的藥膏也不錯,說是不會留下疤。”
“小蘇是吧?那孩子挺穩重的。”說完,江時語還故意的笑了出來,斜了沈千城一眼,說道:“我說那天怎麼那以著急就把小蘇接走了呢,原來是去照顧寧小姐了呀,要說千城還是對寧小姐上心。”
寧小凡臉色微紅,小聲說:“哪有,千城經常在我面前誇江小姐的,讓我多向江小姐學習。”
這一下,江時語是再也忍不住了,極沒形象的就笑了起來,也不同桌的兩個人臉色有多難看,等到笑的快要岔氣了,才邊笑邊說道:“他誇我?真是稀罕,他是讓你千萬不要跟我學吧?行了行了,我吃飽了,也不打擾你們了,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江時語說著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緩步上樓,離的老遠了,樓下似乎還能聽到江時語偶爾傳來的笑聲。
沈千城黑著臉,擦了擦嘴,也不管寧小凡吃沒吃飽,便起身往外走。
寧小凡知道他這是生氣了,趕緊的追了過去,但卻又不敢靠在的太近,只得小步的跟在他後面。
車子快到墓園大門的時候,沈千城便想起,說起來,他和江時語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
那時候她被衛家人打到昏迷,是他把她救回去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還記得看到這張臉時候的震憾。
也許,有些事情真的是天生註定。
也許,有些解釋不清的事情不得不推給‘緣分’兩個字。
所以,他和她的相遇,既是偶然,也是命理註定的這段緣分。
他從來不是濫好心的人,但是那一次他卻鬼使神差的把她救了回去。
如果那一次沒有救她回去,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情。
“千城,你在想什麼?”
“嗯?”沈千城回神。
“已經到了。”
沈千城動了動領帶,說道:“上面很高,你在車裡等吧。”
聽他這麼一說,剛剛準備推門下車的寧小凡又訕訕的收回了手,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卻還是乖巧地說道:“那好,我在這裡等你。”
沈千城帶著一群黑衣男人上了往上走,寧小凡抿著唇坐在車裡,眼裡盡是不得發洩的恨意。
終究,他帶她來,也不過就是為了氣氣江時語而已。
終究,她還是一個替身,一個棋子而已。
終究,她還是不可以嗎?
怎麼會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既然沈千城今天能把她帶到這裡來,就說明是有他的用意的,而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她今天都算是贏家。
沒能上山又算得了什麼?
她不會說,沈千城也不會說,別人更是不敢說,外人所看到的就是沈千城帶著她來給自己的母親掃墓了,這就足夠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沈千城把這個臉面獨獨給了她,那她就會好好的把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