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而是他走遠了。
“首領要我們回去重組?”副官猶豫道,瞄著獨耳胸口邊的步話機,這是實打實的高階貨,所有靠電驅動的玩意都是狠玩意。
獨耳展開揉的皺巴巴的口袋地圖比算著,探險隊在金石公園站分出,但是他一路搜尋前進,甚至快到了密爾軍堡壘的重機槍直線射程裡,淘汰下的老步話機支援不了這麼長通話距離,僅憑訊號彈致意,並不好判斷是否。尤其是災刃首領並不以耐心聞名。
獨耳眯著眼觀察了一下太陽落山位置,估算出徹底天黑時刻,一個小時內肯定是會黑到足夠活屍大規模出動,一個小時倒也基本夠跑回主隊位置。
但他為什麼要賭這個?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
獨耳啐了一口,命令道:“一會兒要老子抓人一會兒要老子救人,一會兒又他嗎要老子回去,老子今晚就想去玩玩密爾軍的雞!都他嗎聽好了,打白旗!我們去堡壘!到了地,老子請客!”
旋即,隊伍裡低低一陣歡呼,密爾軍堡壘本身就是個大型軍備倉庫,二老大舍得出錢,有什麼玩不到的?當即是有人扒了白布系在多利安人旗幟旁,雙手舉高槍,緩步走入重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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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程裡。
“放輕鬆……”落日已過頭頂,灼得脊背燙乎乎的,獨耳走在最前,拐過最後一個街角,霎時豁然開朗!方圓一公里內,竟是再無任何阻擋,本該極密集的樓廈盡數匍匐成了一攤瓦礫,只剩下不知哪兒的地基。他提醒著排成三列長隊的手下們,到了這份上,一切就得遵守密爾軍的規矩來,他們絕不是善男信女樂善好施之輩,就算這時候開槍驅逐,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嘿!我是多利安人裡的奧蘭治!申請進入!”獨耳裂開嗓子高喊道。
堡壘探照燈頃刻間聚光,跟隨的一併數十個紅點,意味是何,不必多說,擴音喇叭裡冷冰冰道:“照規矩來!”
“明白!明白!”獨耳繼續保持著勻速,高一腳低一腳地邁過瓦礫堆,面前隨著黑夜降臨而逐漸打起示廓燈的堡壘巍峨不可盡覽,光是大手筆清空了周遭便愈發顯得雄偉不凡。獨耳在堡壘外求生過,也進過堡壘內休憩過,自然知道要多讓堡壘方面開金口一句,在鐵門前就要多納一根金條。老老實實地抬高手臂,時而倒走時而側走,探照燈強光刺得眼睛緊閉。
這幾百米比這幾天來上百英里更顯勞累心悸,抵近到足有五人高的築壘圍牆邊,眾人自覺地卸下帆布包整齊堆在門口,連帶著武器一道蓋於苫布下。堡壘只許規定重量內的白名單者進入,這代表著加上身上衣服,也就帶上錢財而已,如果有人想脫了衣服多帶上其他的隨他便,不過這一般都給特意帶來充作營 妓的補給隊這麼幹。
相傳密爾軍建這座堡壘是學著鋼鐵城,後者設在老城的龍湖基地開拓回了大量探明戰前儲存,頗是羨煞人,也有傳言是說各城邦不惜投入重金,乃至定期租借鋼鐵空軍空運物資進來,是為了戰前政府的秘密武備,至於是什麼,就不是獨耳感興趣的了。
整體鑄造的鐵門自然不可能為了獨耳他們開啟,而是動了一扇小門放了進來,進去了卻是除了衛兵連個監督的人都欠奉,倒也是,東西都留在外面,匕首都不帶有把的,威脅的了什麼?按人頭交了費,一轉手就是六千過了去。隨後密爾軍便不再管這一行人,自顧自地搭著升降梯回到了二層平臺,是的,進門以後純粹是空地而已,進攻者要想深入,必須爬過灌注地凝實的一樓,冒著交叉火力登頂。
倘若有付了門票探險隊想出售物資,更是要課重稅,往往要比市價壓低百分三十密爾軍才肯買,坦言之並無人抱怨,畢竟赤手空拳和一群帶槍大兵打交道,人家沒直接宰了吞光就夠客氣了,交易達成,還是密爾軍派人去取回牆外揹包稽核清點,沒個數萬金額,也敢開口?
厚實圍牆就是最好的安全保證,眾人裹緊了衣服,尋了避風處坐下,默默取出隨身食水吃著,到了明天日出,這個一夜二百的零星級通鋪就要趕人了。
獨耳剛嚼了一口肉乾,便是聽得“嘭”一聲響,探照燈又亮了,他尋思著,難道常年窩在深處的隊伍終於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