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隻眼橘黃,一隻眼天藍,她才懶得侍候這個資歷最淺的海德拉正式成員,微微一斜《北方日報》,這是鋼鐵城的官方報刊之一,朝向西蒙這邊的副刊寫著“本週日於萊克伍德大劇院,上映由藝術家斯維裡婭·奧涅金主演的《塵歸塵》,三等席售價50元……”
“自己去拿,你真的不放糖?”
西蒙取過壁架上的封裝菊瓶,拆出了幾根淡色的菊苣根,放入研磨機內自個研磨成粉,混合了一定量咖啡,一杯散發著特有菊科植物草腥味與堅果味的咖啡便製成了,西蒙嚐了一口,至少沒有在東線戰爭期間在德國喝到那種非人的咖啡替代品來的狠。咖啡豆產於南半球,儘管出現在文明世界的時間遠遠不及酒類,但咖啡依然在不到三百年時間中徹底征服了所有文明種族,進入生活必需品之列,就像義大利人只要有橄欖油與小麥就能保持住基本社會穩定,德國人英國人能有一杯咖啡便覺得日子也不是太難過。
鋼鐵城地處伊利湖畔,自然與咖啡產地差了十萬八千里,黑山自由區運來的寶貴咖啡豆是一級軍需品,優先供應軍隊與黑牆,即便有少許漏到E區,價格貴的驚人,能否在聚會時人手一杯戰前
雀巢速溶咖啡往往是E區家庭財力的象徵。各種牌子的酒類反而因為戰前避難所的大規模儲存而價廉物美。正因為如此,大量的替代品出現在社會生活中,補充了地區割裂造成的物資空白,湖畔陰涼地生長的菊苣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個縮影罷了。
西蒙坐回了原為,菊苣咖啡極強的澀味開啟了思路,他想的入神,沒太在意周邊環境,不知不覺間,他周圍的桌子都空了,那群時常打橋牌的資深成員們不知怎的今日離開地特別早,西蒙眼角餘光掃過酒館,五六個頗是眼生的傢伙靠到了周圍,西蒙假意取下了一本厚厚的《牛津詞典》,遮掩去了臉龐,唯獨一雙鋼藍色眼睛在外。
月色推移,人走光了,這群看樣子十有**來找麻煩的預備海德拉呈犄角之勢圍住了西蒙。西蒙看了AATS腕錶,10.18分,差不多該睡覺了,於是他站起身,環顧了一圈,記住了每個人的樣貌,說道:“在動手之前,有沒有人要出去的?”
“咳咳。”不待挑事的人發話,薇薇安先伸出手指提醒道:“滾出去打,損毀了酒館任何東西,十倍賠償。”
“所有人。”
下午憋了一肚子火沒地發洩,西蒙正想鬆鬆筋骨,當頭走出了酒館,月映積水,他一邊解下軍服內的領帶,一邊解著釦子,瞥眼看著貌似是為首者,腦袋一半光一半長,髮際線處一道仍有癒合痕跡的疤痕,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十字軍扈從見面時的割皮致敬。
“有事情可以坐下來談一談,非要動手,對我們都沒好處。”西蒙勸解道。有六個人,六個預備海德拉。
沒人講話。
西蒙緩緩地將左手縮排衣袖中,他雖然不想把事情鬧太大,但架不住其他人,並不是都有人能思考思考後果,又或者是本身他們不需要承擔後果。西蒙被圍在中間,疤痕男子最先一拳打來,勢大力沉。
西蒙連AATS都沒開,當即閃電般甩出外套,“啪”地一聲爆響,衣袖抽在了疤痕男子臉上,極其精準地抽中了眼珠,趁著攻擊空隙,西蒙掄著軍服外套橫掃一圈,他此時蘊含的力量竟是擊退了數個試圖截斷他退路的圍攻者。力量之大,直接令軍服繃成了一條鐵棍!
“喝!”西蒙低吼一聲,當即肩膀一沉,撞上了迎頭而來的又一預備海德拉,常年浸淫自由格鬥的西蒙怎會吃半點虧?就算是吃虧,旋即也要贏回來!西蒙冒著後背被狂踢了幾腳,死死箍著懷裡倒黴鬼,狠狠地撞到街對面牆壁,一記直拳打得那人肚腹一彎,觸電般癱軟。
西蒙抄起第一個倒下者,倒著拎起猛然一扔,前腳一蹬牆,借力猛撲,拳對拳!清晰的指節斷裂聲,第二人被廢了手,西蒙繞手直上,左手扼住喉嚨,掐到半死,忽地再次扔飛。
“勸你們最好別用其他的玩意。”西蒙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鮮血順著指尖滴下,他輕聲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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